程绪言太小了，小到他无法形容那个场景，女人和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在床上翻滚，裸露的胸脯，交织的下身，他没办法说出来，又或是，他不敢说出来，这幅画面让他的世界观受挫。

程铮瞿脑子忽然蒙了一瞬，程绪言的哭声还在手机里传出，程铮瞿听见杨奕真的声音，“小言，怎么了？哭什么？”

程铮瞿立即挂断电话。

他放空了一瞬，旁边的助理察觉到他不对，问他，“程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程铮瞿回头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说，“没，没事，你开车，快点。”

程铮瞿到家的时候程绪言站在门边，看见程铮瞿的时候就抱了上来，嘴里哼着，“爸爸。”

程铮瞿抱起他站起来，“哎”了一声，说，“男子汉哭什么？”

程绪言没说话。

程铮瞿抱起他往里走，一路上他都在告诉自己，程绪言不过是小孩子瞎说，不可能的事情，可当他真的看见杨奕真的时候还是心难受的喘不过气。

杨奕真坐在沙发上，脖上不少红痕，穿着一件他从来没见过的衣服，也或许不是他没见过，是他没注意过的，他们一家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到他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杨奕真。

“小真……”程铮瞿刚开口，杨奕真就打断了他。

“小哥，我有事情和你谈谈……”

程铮瞿抱着程绪言，把玩具车给了程绪言，说，“言言去里边玩好吗？”

小孩子贪玩，一看见玩具就乐了，一切烦恼都忘记了，拿着玩具车就回卧房了。

程铮瞿沉了气，还给自己端了杯热水，问杨奕真要喝什么，杨奕真摇摇头，说，不喝。

程铮瞿“嗯”了一声，坐在一旁沙发上。

“我……我出轨了。”程铮瞿听见杨奕真说。

“很长一段时间了。”杨奕真说，“今天没想到被小言看见了，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忠不洁。”

她看了程铮瞿一眼，说，“小哥，我们……离婚吧？”

程铮瞿沉默了很久，久到刚倒的开水都要凉了，杨奕真才听见程铮瞿说，“好。”

“但是我有个条件，孩子归我。”程铮瞿看着她说。

杨奕真“嗯”了一声，她更像是之前就思虑过的，问，“我能经常看看孩子吗？”

“可以。”程铮瞿说，“毕竟你是妈妈。”

他们第二天就办理了离婚手续，签字的时候程铮瞿的笔沉重的久久写不下去，最后仍旧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杜云稀来接的杨奕真，程铮瞿也就那时候见过她一眼，是个中性姑娘，很帅。

他看着杨奕真的背影渐行渐远，距离他越来越远，他忽然捂住了脸，蹲下身来，在民政局门口蹲了一下午。

?3203359402?整理制作2021-04-09 23:53:15

34.程铮瞿轻轻呼着气，躺在床上。

“这个事不难办。”连野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