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你可真慷慨,慷他人之慨。”

“他们说的也不全是不实信息,我一直在挽回你,你也一直在拒绝我。”

“你不该被拒绝吗,你要是刚离婚的时候能做到他们说的那样,暴雨中求复合啊,跪搓衣板求原谅什么的,我可能真跟你复婚了,但你没做,还...”盛沅止住话头,深吸一口气,“反正你现在淋大冰雹我都不会吃回头草。”

“我懂,一年之期还没到,一年到了你就会原谅我,你说的。”

“是吗?”盛沅早忘了那天随口胡诌了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过这么满的话。

傅渊一脸认真:“是。”

傅渊的伤整整住院了一周,出院那天,盛沅大松一口气,想着自己总算能回临蒙清净一段日子了,谁知道办出院手续时,医生特意叮嘱他,要多在意傅渊的伤,每天涂药换药,切勿碰水,不要吃这个不要吃那个,每天观察伤口情况,以免造成感染。

盛沅听一句忘一句,一连串下来只记得医生最后一句话,他问医生:“感染了会死吗?”

医生:“一般不会。”

盛沅抿唇,一般不会,那就是有一定几率会死。

那片伤口着实不小,盛沅在网络上看过很多感染后死亡的病例,一时拿不准主意,抠着手指犹豫了半天,对傅渊道:“我给你请个护工怎么样?”

傅渊拒绝:“我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你知道的。”

盛沅绝望,拎着包恹恹地走出医生办公室,“那我再照顾你一段时间吧,等你好了我就走。”

“多谢。”

“不用谢,本来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为了照顾方便,盛沅重新住进傅渊家里,他已经搬出去近一年,但是房子里还充满了他的生活痕迹。

玄关鞋柜里的浅蓝色拖鞋,沙发上的毛绒抱枕,印着哆啦A梦的浴室地垫,书房满墙的手办漫画,通通都没有变。

盛沅推开宠物房的门,发现连小咪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变化,玩过的玩具被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

傅渊从不请保洁阿姨,家里的卫生基本都是傅渊自己打扫,盛沅看着宠物房里干净的连根猫毛都找不见的模样,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傅渊穿着防护服在宠物房打扫卫生的模样。

大概这就叫报应吧。

盛沅冷冷一笑,他虽然没有报复傅渊,但莫名有一种报复成功的痛快。

傅渊见盛沅看着宠物房出神,开口问:“小咪最近还好吗?”

“它在这儿的时候也没见你抱过它,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盛沅白了傅渊一眼,一路赶来口干舌燥,从冰箱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两口,“我晚上睡哪儿?”

傅渊指指主卧。

盛沅瞥了眼傅渊:“你想得美。”

“我的意思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哦。”盛沅点点头,心说这样也好,他如果睡客厅,万一半夜傅渊图谋不轨,他连个门都没法锁,住主卧至少有个门。

盛沅一点心思全写脸上,傅渊看着盛沅的神色,短叹了口气,“沅沅,放心吧。”

“嗯。”

傅渊被医生禁止洗澡,每天睡前只能用毛巾擦洗身体,傅渊在医院从不让人帮忙,盛沅也没想着帮他,回到家,傅渊就跟胳膊抬不起来了似的,非得让盛沅帮他擦洗身体。

“我每天给你涂药已经够累的了,别得寸进尺。”盛沅严词拒绝,给他在浴室放了个凳子,赶在他脱衣服之前,飞快地蹿了出去。

浴室中,傅渊失笑,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

精壮的肌肉线条在小麦色皮肤之上凸起,傅渊解开身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