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傅渊轻轻唤了一声盛沅的名字,不顾他反抗,伸手将他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跟他分手,以后我什么都依你,都听你的。”
“是吗。”盛沅眼里的恨意明明白白,不加掩饰。
“是,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傅渊像是没注意到盛沅的眼神,低头在盛沅闪躲不及的情况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你想往东还是往西,我不在乎。我可以跟他分手,但你要保证你不再来纠缠我,你能做到吗?”
“不能。”
“那我让你去死,你能做到吗?”
“不能。”
盛沅毫不惊讶傅渊的回答,“所以你能答应我什么,你的承诺只是一句高高在上的空话,你迟来的在意,本质上都跟你那句承诺一样可笑。”
盛沅说完,伸手去拿旁边的衣服,傅渊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布料之前快他一步将他重新搂回来,大手握住盛沅胯下半软的玉茎,轻柔地撸动,可惜无论傅渊怎么碰,怎么用尽浑身解数,那根粉嫩的性器都没有任何变化。
从前盛沅只靠傅渊一个眼神都能硬,会身体发软,会撅起屁股求欢。
那些过往如今都不复存在了。
傅渊回想一下离婚那天,他发现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那时的想法,到底为什么只是觉得盛沅在耍脾气,为什么那么自信,为什么就那么笃定盛沅离不开自己。
“别白费力气了。”盛沅推开傅渊的手,“给我衣服,放我回去。”
“段屿之给不了你好的生活,他融入不了这个社会,以后还需要长时间的语言康复,你跟他交流都成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选他。”
“我跟你交流更是问题。说个题外话,我都不懂你为什么讨厌你爸,你跟他不应该特别契合吗?你们就是一类人,你没发现吗?”
独断专行,绝对自信,本就站的够高的了,偏眼睛还长在头顶上,总觉得别人离了自己就过不好了,有病。
傅渊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跟傅擎相似。
偏偏这种话母亲说过,傅擎说过,现在就连盛沅也这么说。
傅渊松开了盛沅的身体,任由少年从自己腿上爬下去。
盛沅心下一松,还以为傅渊良心发现了,逃开时,还回头看了傅渊一眼。
傅渊撩起眼皮,对上盛沅的目光。
少年目光纯净,哪怕刚才还在骂他,现在眼里就已经没有恨了。只这一眼,傅渊立刻改了主意,他不舍得放走盛沅,盛沅不能当别人的男朋友,盛沅是他的妻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妻子。
他抓住盛沅的脚腕,将即将下床的盛沅强行拖了回来,强压着盛沅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滚烫的呼吸近距离交融。
如果盛沅早知道自己这好心的一眼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他绝不会回头,死都不会。
离婚并不代表他不再爱傅渊,某些时候他对傅渊仍有依恋,有心疼亦有怜悯,可当傅渊压在他身上,禁锢着他,强行进入他的身体,被撑开的那一秒,他才感觉自己真正跟傅渊走上了两条路。
所有的爱皆被一瞬之间抽离,他痛苦的躺在床上,身上男人的触碰,与他而言是毛骨悚然的触感,而男人的喘息,更是彻底令他崩溃。
他的身体只是满足他病态占有欲的工具。
他不再爱傅渊了。
初遇时的心动,婚后的温存,一切美好的回忆皆被此刻的恐惧掩盖。
盛沅紧闭着眼睛,面色因惊怖而苍白。
傅渊看着盛沅此刻的模样,恍惚间想起两人婚后头一回做爱。那时候两人都没经验,努力了很久才插进去,那时盛沅的脸色跟此刻一样苍白,毫无血色,明明都痛的发抖了,却还是强装出很舒服的样子来取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