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这是,脏话都出来了。”
裘世金朝傅渊扔过去一瓶水,傅渊抬手接住,拧开灌了一整瓶。
他浑身是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裘世金近距离看他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关节处皮肉本就薄,蹭破之后薄皮都堆在一起,裘世金看着看着感觉自己手指也疼起来了。
“跟兄弟吐槽吐槽,别憋着。”裘世金上前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肩。
傅渊侧身将裘世金的胳膊躲开,蹙眉:“别碰我。”
“你身上现在可比我手脏多了好吗,全是汗。”裘世金无语的快步往前几步,坐到长椅上,“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事,你快跟我说说盛沅又怎么你了,气成这样,还虐待上自己了。”
“不是虐待。”
“大差不差。”
“差多了。”傅渊又拿了瓶水,“我就是烦,没盛沅的事,你哪来的回哪去,别在我这里碍眼。”
裘世金抱着胳膊哼笑一声,“我在感情上经验可不少,你确定不要我给你参谋参谋?”
“你算什么经验,包养的经验。”
这话裘世金可不爱听,“你跟盛沅这关系跟包养有什么区别吗,就是多扯了个证,现在还离了,还不如我呢,我跟我那些小情人都是好聚好散。”
“盛沅跟他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比他们好看,脾气也烈。以前对你是挺软的,怎么着,现在对你也烈了?”裘世金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还是收着表情正经道,“跟我说说,你俩之间发生什么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听我的有用,你不听不就错过了。”
也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傅渊,傅渊虚虚地握着拳头,眼神盯着上面的伤口,终是开口道:“他不了解我,不信我。”
这话不像是能在傅渊嘴里说出来的,可傅渊说出来,裘世金又觉得挺合理。
裘世金:“这不很正常吗......还有呢?”
傅渊:“还不够吗。”
裘世金:“当然不够,盛沅脑子又不好使,我有时候都看不透你,你指望他能多了解你啊,你要是指因为这个就怪人家,盛沅可真够冤枉的。”
傅渊:“他还让我滚。”
裘世金:“打是亲,骂是爱。”
傅渊:“他护着另一个男人。”
裘世金:“肯定是看那个人太弱小。”
这倒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不管裘世金说的对不对,傅渊心情是好了一点。盛沅这么笨蛋,只是被那个姓段给迷惑过去了而已,等他将盛沅追回来,那个姓段的永远别想跟盛沅联系。
傅渊目光阴沉沉的扫过去,“你要不想被律所扫地出门,就把对盛沅的心思趁早收一收,以前你挑拨的那些话,我慢慢跟你算账。”
裘世金震惊:“怎么突然扯我身上来了。”
傅渊冷漠的哼了声,站起来在裘世金小腿处踢了一脚,在裘世金的哀嚎声中,傅渊离开了拳击馆。
晚上七点钟,傅渊在医院包扎好伤口,开车回家。
推开家门,客厅一片漆黑,傅渊伸手摁开客厅灯具开关,
没有盛沅之前,他人生的一大半时光都是独居度过的,可有了盛沅后,他每次回家都能在沙发上看到慵懒躺着刷剧的盛沅,暖色灯光洒在盛沅身上,像一块圆滚滚暖烘烘的小面包。
那时候,盛沅看到他回家,无论正在干什么,都会黏黏糊糊跑过来钻进他怀里撒娇一番。
这一个多月家里没有盛沅的影子,傅渊时常会在律所待到凌晨再回家,或者直接就睡在办公室的隔间卧室里。
他自小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的味道,盛沅在的时候他从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盛沅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