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不爱你。”

盛沅表情僵硬一瞬,那天晚上傅渊的回答他可以记心里一辈子,但离婚的原因怎么可能单单只是因为一句话。

盛沅:“我还问过这么矫情的问题呢,不记得了。”

傅渊点头:“......好。”

“我想说的只有这些,你还有要讲的吗?如果没有我就走了。”

“是我的错。”傅渊声音很低。

盛沅眉心一跳,他盯着傅渊的脸,有些惊讶于傅渊居然还会认错。

“当初不该由着你离婚。”

盛沅:“?”

果然,傅渊还是傅渊,傅渊怎么会变呢。

盛沅拉下脸,回去就拉黑了傅渊的所有联系方式,以前是他太天真,想着做不了夫妻还能做朋友。

傅渊太自我,太高傲,跟父亲傅擎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怪不得是父子。

那日后,傅渊人在黑名单躺着,存在感却比之前强了许多,每天早午晚餐差人往家里送,结婚时没有过的礼物和鲜花也日日不落。

盛沅十分无语。

傅渊乐此不疲。

陆琦欢天喜地,终于不用早起做饭,每天可以多睡二十分钟。

“叛徒!”盛沅骂陆琦。

餐桌上,陆琦笑眯眯往盛沅碗里夹了颗煎蛋,“都送这么多天了,真一次都不吃?浪费可耻,赶紧光盘嘛。”

盛沅斗牛一样愤愤的将鸡蛋丢回去,一大口一大口品尝自己做的青菜粥。

段屿之因为今天要去医院给人工耳蜗开机,所以被盛沅叫来吃早饭,打算一会一起去医院。盛沅只给他盛了青菜粥,不让他碰桌子上的其他食物。

段屿之乖乖听话,一勺一勺连着喝了两碗青菜粥,喝完还冲盛沅竖起大拇指。

盛沅再次骂陆琦:“逆子,看看屿之这眼光,你再看看你!”

这一个月陆琦跟段屿之熟了不少,也是能开开玩笑的关系了,陆琦看着段屿之喝的干干净净的碗底,啧啧一声:“屿之,你该不会对盛沅这小子有意思吧,连他这泔水味的粥你都能喝的下去。”

段屿之顿住,瞟了一眼盛沅,耳根浮上一抹薄红。

盛沅抓狂:“我这粥很香的,你喝都没喝,你凭什么说它泔水啊。”

“看着就很像啊。”

“你喝一口。”

“我不。”

“喝!”盛沅舀了一勺,掰着陆琦的下巴往他嘴里塞。

粥水没被送进嘴里,直接沿着陆琦下巴流到脖子里,这下换陆琦抓狂了,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吓得小咪躲在桌下只敢露出眼睛往外面瞧。

段屿之眼神追逐着盛沅,阳光透过窗户撒在盛沅身上,少年表情古灵精怪,俏皮中带着可爱,每一帧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伸手摸了摸耳后已经愈合的伤口,盛沅笑起来是什么声音呢......

段屿之没有声音的意识,他将盛沅的声音想象成一个又一个暖黄色的线条,就如盛沅这个人一样美好,像寒冬时的阳光。

还好很快就能听到声音了,他在心里说。

陆琦上班离开后,盛沅在屋里收拾餐餐盘盘,门铃响了两声,盛沅以为是陆琦忘带东西了,骂骂咧咧过去开门,“你拿钥匙开门能死是......吧。”

盛沅声音顿住。

门外站着的不是陆琦,是傅渊。

“听说你今天要带朋友去医院,我刚好休息,送你们过去。”

盛沅将门合上一半,只露着一个缝,“陆琦告诉你的?”

傅渊点了下头,手摁在门上直接强行推门走了进来。

段屿之本来在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