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看着傅渊双目充血,目眦欲裂的模样,不禁苦笑,“你现在装这么情深意切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舍不得我。”
傅渊咬牙,“告诉我,你因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撒谎精,我贪你的财产,我还恶毒,善妒,故意冤枉你可怜的小助理。”说到助理,盛沅心中委屈再一次溢出来,他手指掐住自己大腿,强忍情绪,“这些理由够了吗?”
“如果你是因为助理那件事,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当天就已经将他辞退了,你完全不用在意他。”
盛沅:“我没有在意他,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你怎么就不肯......算了,别勉强了,离婚对我们都好。”?》?1(б)98.4)4,8.57
“你年纪还小,感情不可能没有波折,但我们不能一遇到事就要分开,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
“一遇到事?”盛沅不能理解傅渊为什么这样说,他困惑,“难道你觉得这是咱们第一次有矛盾吗。”
他的那些妥协,在傅渊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傅渊甚至都不记得两人这两年闹过很多别扭。
他在傅渊面前永远处于弱势,就像方才他咬傅渊一口,最后伤到的却是自己。
傅渊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盛沅,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只要他有一丝的犹豫,傅渊就还能将人拿捏住,可是很遗憾,盛沅过于决绝。
“这是你的副卡,里面有一百二十万。”盛沅伸手一递,“还你。”
好,好的很。
傅渊想为他鼓掌。
想要钱的时候就贴自己身上来,不想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像个孩子一样做事不计后果,都不知道动脑子想想,离了自己,像他这样五体不勤,脑袋又不好使的小东西,怎么在上海生活下去?
傅渊自认十分了解盛沅,知道盛沅一向吃不了苦,出去闯荡一番也好,摔的头破血流了才知道家里的好。
不出一个月,肯定又会贴上来。
傅渊胳膊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既然你想好了,明天民政局见。”
“好。”
*
两人离婚的事,盛沅只告诉了陆琦。
他跟傅渊办好离婚手续,傅渊就去杭州出差了,盛沅不好继续住在傅渊家里,当晚就带着猫咪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陆琦的房子里。
陆琦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但是有个杂物间,收拾出来勉强能放张床。
陆琦比盛沅大一岁,从小就为盛沅操碎了心,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他还得为盛沅操心。
“你说你图什么,大好年华跑去结婚,什么都没捞到你特么又离了。”陆琦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费劲的安装盛沅在网上买的劣质猫砂盆。
猫砂盆卡扣位置不对,都扣不准,他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扣进缝隙里,累的满头大汗。
小咪趴在盛沅脚上,盛沅拿风扇对着陆琦吹,“只能说我以前对人生的态度有问题,人还是应该有事业。”
“你想搞什么事业?”
“买个小电驴,回老家当外卖员。”盛沅揉揉小咪的脑袋,重重叹了口气,“但是我还没告诉我妈离婚的事,等我想好怎么说了再回家。”
“成,你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来吃吃糠咽菜,我不拦着你,以后你就知道苦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有什么能赚钱的兼职吗,最好工钱是日结的那种,我把卡里的钱全还给傅渊了,就剩了二百块钱,回家路费都不够。”
陆琦在上海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不像盛沅,除了傅渊身边的朋友外,就只认识陆琦。
陆琦想了想,“还真有,我那个染黄毛的大学舍友你见过吧,他新开了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