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迫使他仰起头来。
晏昀脑海里思绪纷乱,脸颊上的绯红也还未消散,他不明所以看向迟渊,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深邃眼眸微微泛红。
下一刻,迟渊倾身而上,薄润的双唇吻在晏昀眼尾,又无声向下,覆上他水润的唇瓣。
晏昀闭眼与他亲吻,卷翘眼睫撩人似地轻轻颤动。两个人越吻越深,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开的思念化在深情的吻中,幻化为极致的甜蜜。
迟渊无法在此事上对晏昀生气,但之前在临安城时,晏昀亲口所说,若他骗自己,他想怎么罚都可以。
既如此,他自然是要罚下的。
结界悄然落下,窗外的鹿台山忽的下起雨,风急雨皱,打得满树繁花湿透,连花蕊也跟着摇摇欲坠。
......
这场雨下了不知多久,晏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些无力地扫了眼窗外,哑声道:“白祈呢?”
离开不渡山后,他们和白祈便用山河图来了鹿台山。这里四周被晏昀改动过,山上迷阵无数,算是比较隐秘的歇息地。
迟渊闻言,快速地用灵识查探起小院,在看到隔壁睡得酣甜的白祈时,没忍住摇了摇头:“他喝了酒,已经睡着了。”
他说着伸出右手,将晏昀有些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轻柔地用灵力将其烘干。然后手掌往下,大拇指抚过他湿润的眼尾,又在艳红的唇上摩挲了片刻。
晏昀浑身酸软,闭着眼任他动作,在养了小半炷香的神后,他方才从迟渊怀中坐起,套了件外袍来到窗前透气。
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阿渊的味道,再不散一散,等白祈醒来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就更不好意思了。
迟渊跟着起身,与他并肩站在窗前,山中烟雨微凉,目及之处一片葱郁,在雨中依然焕发着勃勃生机。
“阿渊。”晏昀望着窗外,漂亮的眼眸微微凝起。之前都在说他的身份,原本想接着问问迟渊回去之后的事,结果一个没控制住,到现在才得了机会。
“清胤真人身上的邪魔气,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他说着转身看向迟渊,清胤并非邬尤附身,却有着与他极为相似的邪魔气,他为此想了很久,方才想到一种可能。
“他身上有邪魔气,是因为......”迟渊说着顿了下,冷峻的面容忽的有些凝重,眉头下意识的紧皱着。
他默然片刻,沉声道:“因为他把邬尤吞噬了。”
那晚在玉清殿的地下暗室,被戳穿一切的清胤真人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因为有亲近的人知晓,在对峙间没忍住透露了一切。
那时他才知道,邬尤藏身在灵渊山,原比他们以为的要早太多了。
不是二十七年前,而是两千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