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挑唆,幕后人是谁?”

卢勉未答。

卢昭仪忍不住,“许依诺,你还不知你近些日子在宫中树敌众多吗?就淑景殿那三位妃子,还有……”

“还有谁?”许依诺深深剜了卢昭仪一眼,口气更是咄咄逼人,“淑景殿那三只不过小打小闹,逞逞口皮子威风,能耐我何?!她们有那个脑子,那个能力,那等家世,与本宫相抗?昭仪啊,本宫以为你挺聪明的,尚且不至拿这种唬小儿的话来唐塞。”

“你……”

“说不说,由你们;这把柄如何处置,就由我高兴了。”许依诺不知何时抽出了那柄蛇头匕首,在手中把玩着,刃光被室内的烛光映射,晃得人眼直眨。

卢家父女看到匕首时,心头俱是一震。之前只是说说,这会儿亲眼看着自家的把柄,实是难以镇定,纷纷变了脸色。

卢勉语声微咽,“这,恕老夫教子无方,确实不知。”

许依诺冷笑,“呵,不知道不会问。这人就在外面,不过是卢大人一句话的意思。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要做交换,至少得拿出最基本的诚意吧?早说了,本宫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父女两面面相窥。

许依诺没了耐性,“我听说,你们今儿下午去了承元殿,这是见了皇后娘娘,也解决不了这只匕首,才想来与本宫摊牌?”

父女两彻底僵住。这许家女果真在宫中耳目众多,他们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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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双方达成了互不交恶的协议,匕首做为双方定盟的信物,仍由许依诺保留。

卢勉觉得,只要眼下不爆,日后匕首拿出来也可以有多种解释,威胁性就没有当下那么大了。

卢昭仪看着许依诺得意洋洋离开,身后跟着一串赏赐,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自己只能攥紧自己的衣袖。也不过是只野鸡,还以为真是什么凤凰了!

她咬牙质问父亲,“爹,我们真要受这女人挟制吗?她不过一介小小美人,凭什么?”

要她一个二品昭仪屈居一个四品美人之下,怎么教她甘心?!

卢勉劝道,“女儿,此只是一时之计。这许美人也心知肚明。今日承元殿之事,让为父也想明白了,皇后心胸太狭,不值托付啊!”

卢昭仪想到每次见皇后,背心都要惊出层层冷汗,那种踩在钢丝上的感觉有时候比面对皇帝还要恐惧,是一种防不甚防、如毒蛇般的阴狠,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