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美人,实是真邪门儿。”

“贱人”

岂料皇后根本不听白瑾解释,又扔了一个果盘砸在白瑾身上,发出闷闷的一声钝响,白瑾被砸到腰腹疼得钻心刺骨,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匍匐在地。

“你还想骗本宫。”皇后嘶声怒骂,“来人!”

一个小太监进了殿,跪在一侧。白瑾一看,面露疑惑,但再多看那太监几眼时,猛然惊醒般变了脸色。

便听小太监道,“奴才今日在咸池殿当差,一直暗中观察卢家和那对巫师父子。本来巫师们按计划要施法,但卢家那位大郎君突然说要杀了许美人,卢大人并未答应,卢昭仪也唯恐事情闹大。但那个小巫师祝逸贤在卢大郎君起意时,就冲去寻许美人……”

“……当时大黑犬突然袭来,情势的确很混乱。但奴才离得颇近,看得很清楚,祝逸贤拔了蛇头刀要对许美人不利,许美人利用大黑犬逃出生天,趁机卷走了被踢到角落的那把蛇头刀,便大叫有邪祟,趁机跑掉了。昭仪命人去追,没想到陛下派了李宝瑞公公来接人,许美人趁机坐上肩舆,离开。”

白瑾听到此,眼眸暗转,又道,“娘娘,这许美人是真的有些邪门儿。咱们不如再查查她的底细,奴婢以为,莫不是这许美人一直韬光养晦,趁着那晚陛下清洗后宫时故意跳出来吸引陛下目光;要么就是,这个许美人根本不是原来那个许美人,早就被人调包了?”

“闭嘴!许家那小贱人本宫有的是法子整治,你是还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过,要本宫亲口说出来吗?!”

说话间,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个剪手,一个扬起手臂“啪啪”落下两掌。粗使婆子满手老茧,一身蛮力,打得白瑾当场就吐出一口鲜血,娇养的面容瞬间紫肿一片,发散钗断。

白瑾舔着唇内破腔,哆嗦着只求饶。

皇后怒极,两粗使婆子继续扬手狠打,直打到一颗血齿溅落在地。

“娘娘……”白瑾爬在地上,哭得委屈至极。

皇后目光闪动,微微别开,挥了挥手,却并未解气。

殿内陷入一片沉窒,皇后摒退所有人,压抑的气息慢慢吐出,却仍是气得不轻。

“你以为,本宫就不心疼培养了那么久的人吗?你以为本宫就愿意眼睁睁看着本宫安插的人,一个个都葬送在陛下的屠刀之下?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本宫这些日子夜夜都能听到白家冤魂的哭嚎,本宫就甘心被如此拔除羽翼,耗费多年的心思,被毁于一旦吗?”

白瑾突然痛哭失声,爬到皇后跟前,沾着血的手攥住了皇后明黄色的衣角,颤抖不止,“娘娘,娘娘,奴婢……奴婢知道,奴婢都知道,可是奴婢忍不下,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许依诺那贱人在宫中跳腾,一日比一日欢腾,不仅攀上贵妃被庇护着,连皇上也对她容忍有三。这么多年来,皇上连后宫都未踏入半步,凭何为了贵妃,就两次入西宫去看那贱人?!奴婢也是……”

原来,祝逸贤是白瑾买通后,安排随父入宫借着驱邪给许依诺治罪的。但她为了给情人白治报仇,没有按原计划安排,而是直接命令祝逸贤借机杀掉许依诺,故而祝逸贤跟卢永洪接触之后,前后挑唆卢永洪,临到头时便不顾卢逸和父亲的喝止,直接出了手。

“闭嘴!到而今你还不承认,你早与白治有私情。他当日被陛下怀疑与毒害贵妃一案有牵扯,当场被斩杀。你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时,你不想为他报仇?!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那些小心思,我会不知。”

“本宫原想,若是这次事成能顺利除掉贵妃,便让你出宫。即时,将你指给白治,也算全了你我主仆这些年的情份,许你个好归宿。你以为看到白治被杀,本宫就不心痛吗?你和白治是情投意合,呵呵,本宫可是白治从小保护到大,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