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在扑粉时下的功夫就不少,勿必做到粉细白而通透,不能像抹白墙似的呆板死气。唇也往丰润小巧的樱桃唇涂染,连带着眉型也做成了江南烟雨般的柳叶眉。
不管她怎么捣腾,也化不出如白乐那般娇小精致、媚色天成,便是瞧上一眼儿,就能勾人摄魄的绝色无双。
但她并不甘心,换了几种唇色、眉黛,都愤愤不满,摔了好几盒最上乘的螺子黛。
其他宫婢都吓得退避三舍,只有白瑾耐心服伺在侧,并顾左右而言她,“娘娘,婢子不明白,若要教训那许美人的宫规宫仪,由咱们殿的马婆子她们来,不是更妥帖。即时咱们想怎么拿捏她,还不是娘娘您一句话的事儿?何必又大费周章……”
白雪萝在镜中剜了白瑾一眼,口气却缓和了几分,“什么事儿都要本宫出面,冲在最前,留着这些小贱蹄子做何用?让陛下不喜,给蓬莱殿的那只妖孽看了笑话去,很体面么?”
白瑾立即躬身称罪,又高声附赞皇后想得周到深远,自愧不如。
话毕,妆成,皇后再没跟一案的胭脂水粉置气。
其实这道理再简单不过,白瑾跟在主子面前十几年,岂会不知。只是再位高权重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再理智内敛的人,也需要适当发泄。
何况入宫十年,白雪萝仅得了个大气婉约、德贤淑恭的名号,却不得帝宠,一直没有子嗣傍身,如何不急,不恼。
做为西宫主位的承元殿,背地里也没少被人嘲讽为“冷宫”之首。
皇帝御用牌
孟婉清陪着许依诺到了咸池殿,在殿门前被拦住了。
那大宫女容灵直言道,“孟婕妤,皇后娘娘的旨意是让许美人,一个人,接受我家娘娘的宫仪教导。我家娘娘也是上命难违,便也没有多的精力再多应付一人,您送许美人至此也便全了你们姐妹之仪,此后的路还得许美人自己走,您就请回罢。”
孟婉清神色中迅速闪过的抹无措,想要讨好说和,又要给塞银子。
许依诺一把拦住,将孟婉清拉到一旁宽抚,劝说,“婉清姐,你信我,我能应付得来的。你瞧之前在紫宸殿,我不也熬过来了嘛!没事儿的,这一遭是有人盯着的。他们想对我不利,也得有所避及。我心里有数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
“要是还不放心,可教小凳子逢午来送伤药,我让晓菊来接。”也便于传递彼此消息。
孟婉清被说服了,当即留下了自己的小太监,其实是姓邓,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人一走,许依诺挽起笑容,朝容灵伸出了手。
容灵一怔,皱眉警惕。
许依诺口气慢悠悠地道,“都知道我安仁殿配给不丰,本宫的月奉也少得可怜,又不得家中接济,是个出名的抠门儿主子。昨儿个,还有个御林军想黑本宫的银子,就被……”
那个刘大刀的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早从乾坤门那儿传得宫人皆知,听说被罚没去掖庭刷恭桶,也许下半辈子就埋在屎尿堆里了,前程尽毁。
容灵心头一哆嗦,连忙将袖中的银包摸出来,塞还到晓菊怀中,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进了门去,连路也不引了,全交给了一旁的小太监。
引路的小公公十分恭敬,低眉顺眼,提醒脚下。许依诺故意慢行,待容灵背影渐远,让晓菊塞了锭银子给小公公,打探咸池殿内的情况。小太监不动声色接过后,透露了不少消息。
诸如,容灵的出身,卢昭仪身边还有哪些亲信之人,以及卢昭仪的喜好、禁忌等等。消息可真不少,许依诺听得很满意,临到入正殿时,又赏了那小太监一遭。
待她分神瞄了眼愤值明细时,心下可乐了。很好,今日任务奖励到手,神药和烤串,至于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