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都眼瞎了,敢空口无凭地诬赖人,谁也再进一步,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唰的一声,长剑挥落,把一旁的彩旗劈断。
“何事惊扰?”太后的声音从后方越众而出,海宝夫人一听脸色变了几变。方才太后是走在最前头的,早跟着皇帝登上高台了,竟突然又折了回来,分明是来保人的。
来得这么巧,要让人怀疑这整件事不是他们所为,谁信?!
玉太后走过来时,目光冷诮地滑过了海宝夫人微微僵硬抽搐的面容,故意勾了勾唇角。为了应付今日登楼与民同乐的场合,她特意施了些粉黛,便艳色逼人,连一些年轻的小命妇也被生生比得黯然失色,刚才百官于阶下惊见时,那些个老色批也不由惊艳痴望,白乾更是多看了她好几眼。呵呵,海族的贱人自以为锁住了男人在身边,殊不知男人的人比大海上的鸥鸟还要无拘无束,越是想束缚他,他飞得越远越高。
纵使有藤香为引又如何?真正要拴住这些经士之才,靠的可不仅仅是美色。自己无能,偏怪别的女子妖娆惑主,便是一叶障目,自以为是,败也是迟早的事。
一看到玉太后,许依诺心就定了。
她忙冲上前,把白钺从一排乌黑的长戟前拉到了身后,便扯着嗓子哀哀地大叫起来,“太后,臣妾……呜呜呜呜呜呜……臣妾冤枉啊~~~~~”
她拉长了声调儿,捂面大哭,却是在努力地用洋葱逼眼泪,眼泪终于出来了,她才红着眼睛抬起脸,接着嗷,“方才我与贵妃娘娘同轿而来,走在队伍后后面,距离皇后娘娘她们老远,这个……大家都可以为我等做证。”
可惜没个嫔妃敢站出来,与整个白家为敌,以皇后和摄政王为敌。
“我们距离老远,井水不犯河水,何来的投邪下魔之说。这简直就是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雪萝想要打断插嘴,奈何许依诺一开口,就没别人啥事儿了。她一边抽噎着,还能一口压住白雪萝的话,噼哩啪啦地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一说明,简单通俗,都挑不出漏处。
毕竟,她说的全是事实,在场就是白家自己也知道是欲加之罪,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
海宝夫人也越众而出,“但老生没记错的话,每次闹邪祟,许美人都在现场,这又如何解释?”
许依诺早想好了这一茬儿,“这可不一定。也许有本宫不在场的,但有人没说出来啊?若真是全都与我有关,那皇后和陛下早就把我关起来除魔了。而且,在臣妾之前,宫里早就有邪祟的传说了。那咸池殿也是空置了好些年,听说常有宫人听到殿中哭笑声呢!卢昭仪,你住在那殿里,你爹还帮你改了风水的,你比我更清楚,对不对?”
卢昭仪又被提出来,气得狠瞪许依诺一眼,只得拒实以告。她是不想跟白家人正面刚,但在这事儿上,她也很无辜啊!
白雪萝冷冷刮过卢昭仪,心下早知知这女人是个墙头草,两头想讨好,根本不值得信任。
“再说了,也不是只有我出现才闹的邪祟。卢昭仪和钟昭媛早前跟皇后娘娘往来甚密,我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白瑾姑姑,也曾中过邪祟。莫不是,这邪祟其实来自承元殿,才传到……”
“胡说!”白雪萝气得浑身发抖,反驳,“既然如此,你也到我承元殿请过安,还跟他们两人有过往来,为何没有中邪?还有其他妃嫔,为何也没有中邪,偏偏现在与你有嫌隙的都中了邪?”
许依诺一脸懵懂,“娘娘,您想想清楚,这话可不对啊!郡首夫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跟她有什么龃龉?只有你和海宝夫人从头到尾一直陪着夫人的呀?”
正在憋笑的白珂表情一僵,看向妹妹,眼底也浮起了明显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