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他的妻妾,冷眼看着他被带走,像征性地安抚了一句话“等王爷回来,将军应会没事儿的”。

白垄被投入皇宫大牢时,白乾和皇帝的对话还未结束。

紫宸殿中,轩辕烨冷嘲热讽,针对白乾的强横霸道。

白乾见强势不见效,只得放软了口气,长叹一声,走上玉跺,“烨儿。”他伸手想去抚轩辕烨的头,却被对方直接躲开了,投来的目光锐利而充满了警惕,再不似幼时的崇拜和孺慕。

他目光微微收缩,又撑出一个尚算和善的笑来,“你到底对,为父有何怨言,尽可告之为父。莫要再使这等孩子脾气,坏了大事儿,便是追悔莫及,也换不回了。”

轩辕烨的笑容从未达眼底,道,“既然尚父要问,那朕便也问一句,您可记得今年阿钺满几岁,他的庚辰是哪月哪日?”

白乾面上有一刹的尴尬,却被他掩饰得极好,他语重心长,“阿钺今年虚岁应满二十,生辰自是七月初六。因他生在乞巧节前,这我倒是记得清楚。你娘当日情况不太好,比生你时还不易,足足多疼了两个时辰才生下他。”

轩辕烨目光从白乾脸上那慈父般的笑容上移开,袖下五指紧握,“既然如此,您应该知道今年生辰便是他的大限之日,你不为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担忧,呵呵,倒是对朕的子裔问题紧迫不放。朕的好尚父啊,你觉得,你配为、人、父?”

对于白钺的存在,白乾心里一直是堵着的。这个孩子同他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因为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的子裔,有名的,或无名的,有的甚至很多人并不知的,多少都有他自己的授意,唯独白钺是在超出他计划之外的,准确说来是第一次脱出了他的掌握的。

白钺,是玉兰君算计他怀上的,并且在他整肃东郡残余力量时偷偷孕育到身怀六甲无法坠胎时,他才知道,为时已晚。他尚记得玉兰君挺着硕大的肚子,笑着跟他分享喜讯时,他心底里涌起的愤怒、厌恶,甚至仇视。

玉兰君当时是先帝宠妃,还没有当上皇后。为了怀这个孩子,又不让皇帝发现,简直就是一场末日灾难。待他知道后,还必须想尽办法为她掩饰,那段时间他简直想杀了所有玉兰君身边伺候的宫人。

但却无法杀了他自己,这个怒作怂恿者。

先帝待人他不薄,把他从一介平民捧成大夏最尊贵的异姓王侯,给予了能给的最高的帝国殊荣。他已经有了轩辕烨这个私生子入皇庭族谱,已经很满足了。并不想再弄出第二个私生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怪只怪,出征那晚玉兰君的那个欲哭还羞的眼神,让他赶了那晚的约,他没能抵抗住她身上的魅人心魂的藤香。

因为这藤香虽然惑人,但与巫女交欢之后的男人,也会获得无限好处,有麝阳壮精之能,长此以往,阴阳调和,可养生延年,更可驻颜保青春。一般男人是无法拒绝这样的好处的,而玉兰君对他情根深种,便是受先帝宠爱时,也只允几日侍寝,而不是等着先帝翻她的牌子,这在后宫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荣宠了。

很长一段时间,白乾都有些战战兢兢,生恐玉兰君的这些任性会让她在后宫失利,被当时还在位的皇后及族党抓着把柄,拉下贵妃宝座,让他们的皇图霸业前功尽弃。

然而,二十多年过去,而今先帝早死了化灰,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整个大夏的权柄都握于他手,他也没有初时那么愤恨了。但这件事,依然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白钺和轩辕烨一样,与他并不肖似。故而朝中曾有人传出皇帝非他子裔时,对比他自己的儿女,差异太明显了,故而谣言很快也散了。白钺其实从小就在宫中长大,与他从未有过亲近,长得漂亮得不像男孩子,根本不像白家男儿郎,也实是让他喜欢不起来。后来因为藤毒发作后,化为女子样貌,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