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饶的话还没说出来一个字,刘双领便上前一巴掌抽了过去,接着低喝手下:“还不快押出去!”
打从宫里的人过来,他手底下的人也都换成宦官了。宦官做这样的事轻车熟路,上前将几人的嘴一堵,立刻都带了出去。屋里转而就清静下来,谢迟的面色又冷了会儿,再看向叶蝉时才缓和过来。
叶蝉往他跟前凑了凑,端详他的神色:“你生气了?”
“……没有。”谢迟摇摇头。他只是忍不住地觉得很烦,减兰的那句话让他觉得很烦。
那句话在明晃晃地告诉他,府里是可能存在其他女人对他“动心思”的,带着算计的心思。这让他觉得厌恶不已,因为这是他的家,在他眼里家里不该发生那种事情。
前不久太子妃又刚没了孩子。坊间传闻说,是让东宫里的妃妾给气没的。如果那是真的,那可真是令人作呕的勾心斗角,他真不敢设想自己家里也变成那样。
再抬眼看看叶蝉,他愈发觉得,还是她好。
她就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刚开始他觉得她傻,后来慢慢发觉其实她也不傻,倒更像是懒得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来和她一起过日子,她就和他过;可最初他完全不踏足正院的那些日子,她也挺会自得其乐,除了每天早上做样子般的问他要不要一起用膳之外,她一点别的算计都懒得做。
这多好啊?有他没他,她都能好好活,这说明她在他面前开心是真的开心,不是在强颜欢笑地挽留他。
谢迟觉得,这才是个值得欣赏的姑娘。那些为了男人而变得刻薄,甚至变得恶毒的女人,太不知所谓了。
……他们这些当男人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值得她们变成那样?
谢迟胡思乱想着,把她搂过来亲了亲。
然后,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过了一整个下午,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连元晋都被乳母哄着没有过来。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晚上。
用过晚膳又歇了一会儿,谢迟便拥住了叶蝉,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去……沐浴吧?”
叶蝉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及笄了,就算长大了。郑嬷嬷先前也已经拿……那种书来给她看了看,让她大概明白了床笫之欢是怎么回事。
叶蝉看书时的第一反应是觉着好神奇,合着来月事和小解不是一个地方啊!
她惊叹之后,郑嬷嬷当时神色很复杂地僵了半天,然后吐出一句:“夫人,这个……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