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一扫门上的名牌:“卓宁是吧?名字不错,就他了。”
“……”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那妇人又道,“夫人您有所不知,这人他……”
恰在这时,方才去停马车的李明海寻了上来,开口就问了花佩一句:“怎么样,不错吧?”
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宦官,那妇人一下子噎了声,小心地又打量了容萱两眼,便改了口:“您请。”
几人就都安静地退出了房间,李明海和花佩纵使知道容萱并没有想嫖,也不能在这儿留着。容萱便独自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那少年撑起了身,但跪着没敢起,声音发虚地道了声“多谢夫人”。听起来不太像感谢,倒更像怕容萱是下一个要对他动手的人。
容萱对他的这种情绪疑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咳……
青楼这种地方,有古怪癖好的人,可能挺多的。这么冲进来的人,可能是英雄救美,也有可能是色中饿鬼。
容萱于是正了正色,带着明显示好的意味扶了他一把。
少年瑟缩着站起身,明显还没长开,比她都还要矮那么一点。
这就还是个小孩啊!
虽然她进府那会儿谢迟也就十六,可谢迟至少显得成熟又确实能独当一面。眼前这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容萱觉得能对他产生那种欲望的,都是变态!
她不禁一喟:“你上床去,把上衣脱了。”
卓宁怔了一瞬,接着后槽牙一咬,二话不说就抽开了衣带,怀着一种灰暗的决绝把上衣脱了,随手丢到旁边。
接着他坐到床边正要往下躺,却见容萱拉开抽屉正找什么。
“?”卓宁怔了怔,“夫人……您要什么?”
“有干净的帕子没有?”容萱问。她看见旁边的盆里有清水了,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走近一瞧却发现没有帕子。
不过她忽地又想起来:“啊……我有!”
她便摸出帕子在水里投了投,而后坐到床边:“你转过去啊。”
卓宁滞住,蹙眉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您让我把上衣脱了是因为……”
发虚的声音,拖长的语调。容萱作为一个肉文大手,立刻就明白了他误会了什么。
她的脸便一下子红了:“当然是为了给你看伤,不然光脱上衣有用吗?!”
卓宁俨然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顿时脸也红了,而后局促不安地摆手:“您、您别这样……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