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应该与他无关。

然而又过三天,御驾从郢山起驾回宫,有一批御前侍卫先一步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便有人抽空到广恩伯府报了个信儿。

说谢迟被看押起来了。

这话刘双领回给的叶蝉,叶蝉脑中一声嗡鸣:“你说什么?!”

刘双领比她大足足五岁,都愣是急出了一副要哭的样子,强自克制着跟她细说始末。

他说来报信的人叫白康,好像和爵爷很熟,先前就送爵爷回来过。

白康道,陛下盛赞忠王的事,是八九天前传回的洛安,实际上是十一二日前说的话了。打从那天,随驾众人就都觉出太子殿下情绪不对,跟谁都沉着张脸,宫人们一个不下心就要挨罚。

当时还有宫女私下嘀咕说:“太子殿下真本事不如忠王殿下,脾气倒大得很。”

这样的话一句两句不要紧,说得多了,难免要漏到太子耳朵里去。御前的掌事宦官傅茂川怕出事,防患于未然就先罚了几个人。可是,依旧闹出了大事。

再上山围猎时,不知怎的,太子就和忠王打了起来。打成了什么样子、谁先动的手,这些外人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当时包括谢迟在内的七八个侍卫正好离得不远,听见动静就赶忙冲上去拉架,然后这七八人都暂时被看了起来。

叶蝉听完,脸上恢复了一点始末:“只是拉架?那……那应该没事吧!”

可刘双领哭丧着脸说:“那位白大人说,拉架是不打紧,可眼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伤及天家颜面,这……先砍了知情的灭口可不稀奇!”

这话一出,叶蝉一阵晕眩。

“夫人!”青釉和白釉一同惊呼着上前扶她。叶蝉被她们俩架着,仍觉身子在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头脑也一阵阵发胀。好生缓了缓,晕眩才淡去了三分。

她扶着八仙桌坐到椅子上,定住神问刘双领:“现在怎么办?”

“这……”刘双领重重一叹,“说实在的,宫中之事,府里实在做不了什么。至于府里……府里自然一切听您的!”

是了,自然该是她来拿主意。谢迟已经承袭了爵位,她是他的夫人,府里的事她还能问谁呢?

叶蝉暗暗地攥拳,长甲掐了一下手心,在刺痛里又恢复了些许清醒。她问刘双领:“这些话你还跟谁说了?”

“没了,下奴不敢耽搁,送走了白大人就直接来回您了。”刘双领说。

叶蝉点点头:“好……跟谁都别说,尤其是爷爷奶奶。现下一切都不清楚,别平白吓着二老。”

刘双领点头应诺。

她又道:“其他的……”刘双领竖着耳朵听,夫人却顿住了声,片刻后说出的竟是,“没什么了,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啊?”刘双领诧然。他觉得,虽然府里无力对宫中使劲儿,可总也该想想办法,哪怕找些门路多打听打听进展也好啊,夫人真打算什么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