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被震惊的快要反应不过来的心神终于回过来,连忙推着原惜白去卧室,给他换衣服。
脱掉以后有好些地方都被烫红了,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估摸着已经都烫伤了。
李应赶忙用湿纸巾蘸着醋给原惜白擦了擦,又给他把衣服换上,然而从始至终,原惜白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那面铜镜,不愿意放开。
等到干净衣物一换上,他几乎都没有顾一顾自己的手,直直将铜镜又抓了回来。
那满满一面的朱砂之上,歪斜的、扭曲的、蜿蜒的字母依旧在那里,实打实的告诉人,这并不是某一刻的错觉。
“这是一个标记。”原惜白缓缓地说,“朝人求救的标记。”
一时间这一屋内,鸦雀无声。
葡萄藤刻纹深深的压入了掌心,硌得生疼。
心脏咚咚的直跳,几乎要跃出胸口。
第114章 Act2?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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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撇开了眼睛, 不敢去看那面铜镜。
如此的匪夷所思, 仿佛某个怪诞话本上走出来的故事,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匆匆忙忙了那么些时候,李应的声音终于可以稍稍稳定下来, 可以提出一个猜测:“原哥, 万一是保镖划上去的呢?”
“不,不会是保镖。”原惜白当即否定这个猜测,他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们不会。”也不敢动这面铜镜。
那铜镜挂的那样高,常人根本不会想着去伸手触碰,更何况字母的边缘又是如此的粗糙, 看上去像是反复抠挖、摩擦后留下的痕迹。倘若当真是有人刻意施为,只会使用工具,使自己省些力气, 断不会就用一双手,看上去如同幼儿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