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了高烧,久久不退。
然而在天色还未曾亮起,意识未曾苏醒的时候,两人之间,就上演了一场分别。
辛幼宁自然是被辛家接了回去,而他,却在父亲的焦头烂额中,被送往了另外一家医院。
高烧久而未退,那不知是昏迷了多久,他才终于醒来,立时便对上了母亲担忧的眼神。
他向来乖巧,软语安慰着母亲,自己并没有什么事,被一口一口的喂下了粥食,却并不曾注意到母亲眼底埋藏的担忧。
他始终都记得在乐园里小哥哥嫌弃的神情,在仓库中那一双推着他向上的手,还有在泥土碎石路上,背着自己的肩膀,在农田之中那一双漆黑的眼睛。
“别怕。”
那个名字被他牢牢地记在心底。
他姓辛,他的名字唤作幼宁。
病榻缠绵里,他一直都挂念着那个小哥哥,问母亲他在哪里,母亲却回答不上来。于是他又问父亲去哪里了,却只得到了摇头。
早已知道,想要见到父亲很难很难,但仍旧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
脚上绑了石膏,哪里都不能去,想念在休养的日子中,如同杂草一样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