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夏不敢放松警惕,见人走远便绕到书桌前,将桌上那把拆信刀偷偷地拽在了手里。
墨菲拿着一瓶红酒回来了。
湖蓝色的眼睛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出幽诡的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荆夏,侧身在她身边坐下。
“要怎么称呼小姐?”一杯红酒被递到荆夏面前。
“我不能喝酒。”她面色如常地笑,手里那把拆信刀被她趁机塞进身后沙发的空隙。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面前的男人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却也不勉强她,只低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这是罗曼尼·康蒂1945,我一个人喝到底是有些铺张。”墨菲举杯抿了一口,惬意地往后靠上沙发。
殷红的酒液往下回流,在杯壁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像稀释后的血液。
“小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提醒,语气温和。
“我姓夏。”荆夏随口答。
“哦?”墨菲勾了勾嘴角,眼中兴味更盛,“夏小姐是哪里人?”
“纽约人。”
墨菲也跟着笑起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举起来又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黏在荆夏身上,半晌吐出一句,“夏小姐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那墨菲先生不妨猜一猜?”
问题又被抛回去,墨菲轻哂,半开玩笑地道:“其实我对亚洲的女人都很有研究。”
语意间仿佛意有所指,荆夏微微怔愣,却见面前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那颗本就悬着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墨菲却若无其事地喝酒,自顾自又道:“亚洲女人皮肤细腻,天生紧致,一碰就出水,肏起来最爽……”
他一顿,缓慢又慎重地询问,“夏小姐知道么?”
不知是不是过于紧绷的神经,这一刹,荆夏觉得眼前泛起一片白光。她立即晃头,伸手去摸那把被她藏在沙发里的拆信刀。
空气里的味道好像变重了。
面前的人笑意盈盈地打量她,眼神游走,最终停在她略微汗湿的右手,哂了一声。
“也许说出来夏小姐不会信,但像夏小姐这样的女人,我已经见过太多了。漂亮、自以为是,以为不喝我递过去的酒,就能找到想要的证据。”
荆夏心跳一滞,像下楼梯时突然踩空了一级。
而墨菲却半笑着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放下手里的刀。”
心跳加速,浑身乏力。这是过量吸入镇定类药物才会有的反应。
她提起手里的刀,可是紧接着腕子就被墨菲擒住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手指仿佛不听使唤。
“咚!”
身体一轻,刀柄从手中滑落。
*
再次醒来的时候,荆夏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那间书房。
周围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头顶上一盏白炽灯晃晃悠悠,泛着森然的光。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双手被绑,此刻正躺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软床上。床的四周被白色柱子固定,不高的横梁上挂满了各种用于性虐的工具。
白色的墙、白色的地砖、白色的灯光、闪着冷光的铁质器具……
异常静谧的周遭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对面传来几道微弱的光。
那是一面装满了屏幕的墙。
此刻,所有的屏幕里都在播放着阶段各异,却大致相同的画面墨菲对那些他所“收集”的亚裔女性的性虐暴行。
“好看吗,我的藏品?”
暗室的门被推开,墨菲从外面走进来,笑容亲切地对荆夏指,“看看。”
荆夏没回答。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