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延说,“不爱喝甜的。”

现在不过晚上十一点。

这条路却没什么人,车外偶尔经过几辆小轿车,车速很快,哗地一下就走了。

只有香樟树的落叶很轻。

晚风摩挲,她的睫毛都在颤抖。季延闲来无事,打开了车载音乐,在阮姝喝了一口后,才问:“甜吗?”

糖只加了七分,连西柚都没有放,到嘴里只有椰奶混杂着芒果的香甜。

特别好喝。

阮姝嗯了声,“你要尝一口吗?”

季延凑过去,抬手,只抹掉了她唇角不小心沾上去的奶渍。

看得出来,她今天擦了口红,盈亮饱满的光泽比平时诱人许多,指腹带出来一点,她没意识到,只是头皮有些酥酥麻麻的。

阮姝说:“谢谢。”

脸颊有点红。季延碾了下指腹,想把那股痒意按下去,“之前总叫我延哥,今天怎么不叫了?”

有……有吗?

阮姝不太记得,“我今天没有叫你吗?”

“嗯。”

呼出的气息匀长,烫红了她的脸颊。阮姝内心翻腾,想说我叫了的,叫了很多遍,可被他这样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季延又问:“这几天怎么老躲着岑白霜他们?”

出门不见她,下楼也不见她。远远地看到过一眼,但她又很快地低着头走了。

阮姝的脸更红,“我……不好意思……”

那天她在床上叫得太大声,怕别人听见,因此上下楼都躲着覃覆和岑白霜,就连路过何云飞的理发店,脚步都是匆匆的。

可她躲着他们,没道理躲着季延。

他的眸光扫下来,很轻地笑:“怕什么?”

覃覆和岑白霜他们都是懂分寸的人。他说:“就算我当面亲你,他们也不会多嘴。”

何况他们在楼上做的时候,何云飞在下面K歌,声音大得不行,能不能听见还是另一回事。

只不过她那天叫得确实让他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