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其实也很烦。

尽管阮父来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但阮姝还是不喜欢他什么都要管,填志愿要管,搬家也要管,在餐厅吃饭时还免不了要吵一顿。

末了,阮姝盯着面前的一盘沙丁鱼看了很久才小声说:“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不爱吃这个呢?”

“我已经长大了啊。”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可阮父只是看着她翕动了下嘴巴,“爸爸只是为你好。”

有些心软但不多。更多的是他掌控欲发作时伪装出的慈爱。

“嗯,我知道了。”阮姝继续默默吃饭。

玻璃窗上倒影全是她感觉窒息时,强颜欢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就很想延哥。因为延哥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即便她说不想谈恋爱,季延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顺着她,不给她压力也不会责骂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哪种人。

人本身就千奇百怪,谁又想刻在同一个模子里,她只想做她自己。

回城中村的那条路她走了很多遍,手机电量在刚刚打车回来时就已经耗尽,本来觉得可能得摸黑上楼了,却不想灯泡已经修好。

是他古怪的占有欲作祟,想陪她回来的很多个夜晚中她都抓紧他的手,所以才迟迟不告诉她。

抬眼,看到的是男人坐在她家门口的身影。

指尖的烟已经燃尽,就剩一个光秃秃的烟蒂,地上的白灰堆了一小片,他可能一口都没抽,只是在这坐着在想她什么时候回来。

“……何云飞说你东西还没搬。”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他许久没开口的喉咙有点哑,“什么时候请个搬运工?”

0047 舔穴

那一瞬间,好似有风刮过她耳朵,连带眼睛都有些干涩。

阮姝抿了一下唇,最后还是给他开了门。

只是两天没回来而已,客厅还是原来那个客厅,沙发上堆着她一个月前买的抱枕,桌上还有一杯没喝完的牛奶,只是书架上的课本少了很多,她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搬。

季延觉得她挺行的。

天气太热,桌上的那半杯牛奶已经变质,阮姝倒掉之后把杯子洗干净,又拿了个新的出来。

她一个人住没有订桶装水,因为喝不完,放久了也不好,只有一个烧水壶。

等水烧开的时间里,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阮姝才问:“你等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