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明绕过太阳,慢慢趴到母亲的腿上去。

这里没有小狗,只有他自己。

“妈妈......”他轻声呢喃。

过了一会儿,好像周围的一切又变了。年幼的阿普像小时候一样趴在他的头上,捉着柏安明的发尾捻啊捻。

见柏安明抬头,男孩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妈妈。”傻子学着柏安明讲话。

柏安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又摇了摇头,“......我是哥哥。”

柏安明醒了,他再一次回到现实。

这次男人没有把柏安明绑起来。他现在仍然平坦的腹部被贴上了创可贴,像是堪堪想要缝补他破碎的身体。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很黏他,所以阿普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抽不开身的事。

柏安明强忍着腿间传来的不适,翻身下床,慢慢向窗户边上走去。

他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过去在柏安明的认知里,这个孩子可以代替他照顾傻子所以哪怕他是乱伦的产物,柏安明也有着想要把他生下来的私信。

然而时至今日,柏安明终于发现,自己被疯子摆了一道,只要他生下了这个难以割舍的孩子,他就会被阿普牢牢地套住,永远也不能离开。

窗帘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处小小的暗格,里面装了柏安明小时候的一些玩具,有那条狗的几撮毛发,还有一部老旧的手机。

柏安明把电池重新装了进去,他把手机举到自己的嘴边,没有向窗外看,也没有回头看。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如果一个商业组织在短短半年里不断经历高层间的动荡,或者说,高层间的争夺和更迭持续了半年之久,对整个企业的运作都是极为不利的。

但这也只是对整个柏家来说,处在漩涡中央的两人关注的点另有其他。

比如说,柏安明联合了过去父亲留给他的几位老人,在短短几周时间里,就把年轻的掌权者从高位上踹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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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安明终于重新穿上了笔挺的西装,那双被开发得很好的乳房也被裹胸布缠了起来,他理应看起来和一个正常的男人无异只是面部的轮廓看起来更阴柔,似乎是怀孕让他的皮肤变得更好,某个角度上看过去,柏安明像一颗诱人的、光滑的水煮蛋。

他也没有把应该已经是败犬的阿普驱逐,而是以牙还牙地把自己的弟弟关了起来。

柏安明没有听说阿普对此有什么反应,即使下面人按照他的吩咐对自己这个弟弟拳打脚踢,男人也只是毫无怨言地受着,有的时候一言不发,有的时候则是狂笑不止。

但是阿普也有自己的坚持,他从被关起来的第一天,就歇斯底里地用无比恶毒下流的话威胁着他见到的每一个人如果有人胆敢帮柏安明堕胎,他就要把那个人皮剥下来吃掉。

似乎是疯子发狂太过可怖,耳朵差点被咬下来的下属找到柏安明,劝他把男人关进精神病院算了。

闻言,柏安明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精神病院?”他反问。

“我这里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他说着,脸部微微扭曲,然后笑了起来。

看得下属瞳孔震颤,明白这里疯了的人不止一个。

柏安明要亲自去报复男人。

几乎是在柏安明走进房间的瞬间,被高高吊起双手的疯子就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幽黑而湿冷,而被绑在里面的阿普只穿着一条裤子,男人先前挨了数顿毒打,此时半边的脸颊高高地肿起,额角也流出鲜血柏安明得承认,他对阿普并不好。

同样都是被关起来,阿普给予他的条件,要比他给阿普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