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骄清楚这是贺芝自己做的。
看他右手大拇指上的创口贴就知道,况且这么烂的厨艺也不可能是厨师的。
燕骄半垂着眼睛,其实心跳已经有些加速,他在试验,试验这么做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直到早餐结束,贺芝也没有别的反应,刚刚因为燕骄的突然发言而颤抖着抬头是他唯一情绪外露的表现。
本来燕骄是有些自嘲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居然会觉得贺芝是有些爱他的。
要不是这天下午燕骄在厨余垃圾里发现了堆起的蛋壳和一个个被浪费丢掉的鸡蛋,燕骄是要放弃自己的计划的。
笑死人了,这个贱人是真有些爱他的。
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第二天夜里燕骄忍着恶心搭上了贺芝的腰。无视在被窝里弓着的人忍不住哭泣的声音,燕骄在贺芝转头望向他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装睡。
手掌搭着的身躯因为心跳加速明显地震颤着却没有动作,这让燕骄松口气的同时有些担心,他害怕贺芝识破他并不高明的把戏。
万幸,这天夜里没有再起什么风波。除去贺芝因为被他搂住而情不自禁地发着抖外,床上的两人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交流,没有别的接触。
贺芝实在是太难搞了,燕骄觉得自己没法逼自己更近一步。被性欲折磨时他可以把杨景云当一个工具一样地使用却无法强迫自己骑上贺芝的身体。
很悲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贺芝在他心里总是最特别的。
尽管知道主动和贺芝做一场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燕骄还是犹豫着,只要一碰触到贺芝他的后背就会升起一种仿佛被蛇爬上身体的冷意。
搂一搂、碰一碰已经是极限,要真的被贺芝进去了燕骄觉得自己怕是要功亏一溃,吐出来也说不定。
好在他的几番尝试不是没有作用,第二天一早吃着贺芝已经能煎得非常完美的鸡蛋时他听见了贺芝的询问:“你,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小心翼翼受不得刺激的模样说实话让他有点倒胃口,甚至迁怒于几近完美的煎蛋,觉得有些油腻。燕骄忍耐住,吞下油滋滋的脆边点了点头。
并不夸张的反应让贺芝多少信了点,他发出短促的几乎只有半个音节的笑声后用一种非常痴怨的眼神扫了燕骄一眼,仿佛是个苦练厨艺多年终于得到丈夫夸赞的可怜妇人。
之后燕骄蛰伏了半个多月,对于贺芝辛苦做出来的种种菜式他时而夸赞时而嫌弃,逼真地演绎着和贺芝重修旧好的戏码。
看着贺芝被耍到团团转的模样,他有时也会感叹,像自己这么蠢笨的人居然在捉弄男人这种事上如此之有天赋。
但他也知道贺芝没有完全相信他,他们俩是把不堪的婚姻撕碎了晾在眼前争吵过的,他如此轻易地原谅,就算如今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贺芝也不会相信。
母亲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僵局,燕骄母亲在与他断连的二十多天里细心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迫使贺芝让燕骄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