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你……唔。”
她的唇像是软云吸饱了水,水润柔嫩,李缮掌住她脖颈与后脑勺,倾身更甚。
新竹和屋中候着的小宫女,束着手低头?离开,还顺手掩了下门?。
两个小宫女都有些?缓不过来。
晨间太子周身萦绕着冷冽、矜傲与肃杀,让她们大气不敢喘,却也并不奇怪,这位可是戎马天下的大人物,有些?脾性实在寻常。
然而,方才他与娘娘透出的那股子亲昵,好像甜甜蜜水,无声渗入人的心怀……又让她们怀疑起?早上的感觉,难免生?出羡慕。
新竹早就习惯了。
她提点道:“可别看殿下这般,就想左了,要牢记:殿下只这般待太子妃娘娘,你们别到时候做了错事,谁也保不住你们。”
宫女们连道不敢,她们是前朝的宫女,托太子妃的福,没被强行遣散,也是铭感肺腑,不敢胡来。
…
用过早饭,郑嬷嬷和奶母把灵奴抱来,灵奴有一点和窈窈很像,那就是得睡饱、睡够了,不然那震天的哭声能把屋顶掀翻。
此时,他就是睡了好觉,一看窈窈,就张着双手,奶声奶气道:“娘、娘亲……”
半路被他爹截胡了。
李缮双手夹着灵奴,吊来晃去,道:“李村生?,不准老是黏你娘。”
灵奴:“呸。”
李缮灵活地躲开了。
看他在逗灵奴,窈窈不由笑?了笑?,便与郑嬷嬷商议起?大小事,尤其是灵奴的生?辰宴,自是在宫中办的,钱夫人派人来问?了窈窈,越是临近,越是没得空闲。
窈窈想着还是进宫相商好,这算是新朝第一次大宴,会记入史册的,不管如何?都要体体面面的。
李缮把灵奴交给奶母抱走,见窈窈要换宫装进宫见皇后,他大叹:“好不容易我休沐了,又得进宫。”
窈窈对镜戴着耳钩:“你可以?不用跟着。”
李缮:“我凭什?么不去?”
他抱着手臂,思忖片刻,忽的又说:“要不,灵奴周岁宴就在东宫办好了。”
这倒是不能的,毕竟昭告天下了,窈窈知晓他心里冒着什?么小九九,无非就是不想和皇宫那边太近。
这是难免的,自李望登基后,李缮大权独揽,李望几次当着朝臣的面斥责李缮,他手下的文臣集团,和李缮的武将已有几次冲突,李缮心中也渐渐积攒了不满。
窈窈又何?尝不知,皇权能蚀人,这对父子,默契地尽量避免碰上,但不代表东宫真要和皇宫那边冷下来。
她抬眼瞧他,道:“若太子实在不愿,不来也可。”
李缮:“你喊我什?么?”
窈窈一笑?,推推他,却又道:“夫君,你别跟着我了,去练剑吧。”
李缮:“……”
……
李缮抿唇黑脸,出了门?。
新竹新带的两个小宫女侯在门?外,背上的皮都紧了,等太子彻底不见人影,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出恐惧,早上不是好好的么?这会儿是吵架了?
倒是新竹神?色如常,对她们说:“以?后见多?,就不怪了。”
小宫女:“……”
却说李缮一出东宫,就骑上骏马逐日,拉上几个昔日的将士,譬如辛植和冯近,到外头?马场迎风狂奔,跑了几圈马。
辛植和冯近觉出李缮情绪不对,辛植就问?了:“殿下又和娘娘吵架了?”
李缮答非所问?:“我也很忙的!谁要跟着她了?”
辛植和冯近心道,果?然吵架了。
…
李缮在外头?消磨一个时辰,臭着脸进宫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