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更是如坠深渊。

祁父祁母听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到了医院后打祁愿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他们在医生的指引下才终于找到了小小住的病房。

祁愿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额头上颧骨上都是骇人的印记。

“是,已经报警了……嗯,抓住了。”

“还在昏迷……医生说可能要昏睡一两天……”

钟母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她就应该跟着去的:“怎么会,怎么会要这么久?”

祁愿紧绷着唇线,看上去又坚韧又透露着隐忍的难过:“医生说是被迫吸食了致幻的迷药,小小体质又不好,所以昏迷的时间长短医院也不能确定……”

钟女士急的不行:“好,你先照顾好小小,我这就过去。”

“伯母,对不起……”

“说什么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小小没事就好,我马上就过去,你也别急,要多照看着自己的伤处。”

“好…谢谢伯母。”祁愿挂了电话,才看见站在病房门外的父母。

“爸,妈。”

祁父祁母透过门上的窗口看见躺在床上的钟小小,脸上手上缠的全是纱布,心疼的不行,祁母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酒店已经把监控视频整理出来给他们看过了,祁父祁母都很自责,小小来找祁愿,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爸,妈,先进去吧。”

几个医生还在里面记录数据,见祁愿进来,对他说:“病人体内的迷药剂量不强,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保守估计还要昏睡36个小时,请家长全程陪护。”

祁父问:“那个迷药对他的身体会留有什么伤害吗。”

“头疼,幻听这些症状都有可能,具体还要等病人醒了之后再评估,病人苏醒后,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麻烦了。”

祁愿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钟小小心里像打了死结一样难受,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学医的想法。

他还是忍受不了钟小小在难受而自己只能站在一边的无力感。

祁母坐在病床边上给钟小小掖了掖被角:“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祁父拍拍她的肩:“总的来说,没事就好,幸好小愿及时发现追了上去,等小小醒了,我们多煲一些养气血的汤送来。”

祁父祁母是紧急过来的,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研究所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小愿,我和你爸爸明天再过来,你在这里照看好小小啊,有事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好。”

祁母看着祁愿一语不发的疲累模样心里叹气,她知道祁愿有多不好受,但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有在这种时候,从小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弊端才显现出来。

他们之间可以浅显的交谈平淡生活中的喜乐,一旦遇上那种直击心灵的悲伤,左右人生的选择,他们虽然为人父母,却根本不知道如何插手安慰。

祁父祁母走了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单人病房的窗外,城市被一个个霓虹灯连接照亮,天空湛蓝又深邃。

祁愿坐在病床边上守着钟小小,看他的睫毛,看他苍白的脸庞,看他输液的血管。

应该怎么去形容,祁愿的语文没有钟小小的水平高,他只觉得这时候的钟小小脆弱的有些惊心动魄。

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惊喜感和恐惧感迟钝的笼罩着祁愿。

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晚一秒到酒店,晚一秒出电梯,晚一秒收到信息,如果他多犹豫一秒会发生什么。

或者再往前去假设。

如果他没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