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想和钟小小在一起，而不是选择戒断。

戒断反应太难受了，钟小小现在就是，他似乎在脑海里抓住了什么思绪，但是又很迷离，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但哪条路都没有变的，尽头全是祁愿。

他一生顺风顺水，幸福快乐，来自全世界的宠爱和善意好像把他堆满了，自记事起就一直都和祁愿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思考过结婚谈恋爱，他觉得现在的状态机就是最好的状态了，他想一辈子都处在这个状态里。

但他太迟钝，又或许是朋友和家人的这两个身份稳稳的排在爱人之前，把钟小小给困住了。

钟小小把祁愿当家人，那是一个比爱人更亲密的身份，他没想过和祁愿做爱人，是因为祁愿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就超过了爱人。

钟小小脑袋乱七八糟的。

祁愿也难受，但他更希望钟小小自己想清楚。

表白当然很简单，在一起也许会很自然，他在钟小小身边，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他近水楼台，但并不想仗着这些由时间、用这个由他人搭建起来的亲缘去强势攻克，自然又奇异的成为钟小小生命里的另一个角色。

这一个选择，应该钟小小自己去做。

就着同一轮月亮，深夜，两个人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八点，祁愿就提着早餐和糕点回来了。

钟小小也早早就起了，一摸旁边一片冰凉，带着点起床气的性子很是不满，刚下楼就看到“风尘仆仆”的回来的祁愿。

“快来，给你带了早餐，还有这些小蛋糕，照着你的口味买的。”

钟小小看着他眼下的淡淡乌青心里不爽:“……哦。”

祁愿过来拉他，他不仅注意到了钟小小眼睛下面的乌青，也注意到了他红肿的眼睛。

他伸手去碰了碰:“眼睛怎么了？”

钟小小当然不会说是昨晚哭肿的，“……就…上次…前天…那么痛，还不让人哭了？”

祁愿看着小炮筒钟小小忍不住笑:“我买了药，一会给你看看好不好。”

钟小小非常硬气:“我不要。”

祁愿给他拆早餐的包装盒:“擦一下药，擦完了就不疼了。”

钟小小心里不舒服，不想理他:“不要就是不要！要上药为什么昨天不上，疼也疼过头了！！”

“小小……”

“你走开，我不要理你！！”

强行戒断反应真的很有效，祁愿想。

“小愿回来啦？”钟母从楼上走下来。

“嗯，伯母吃早餐了吗。”

“还没有，我去厨房看看。”

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什锦八宝粥和各种佐菜，祁愿过去帮忙端出来，却意外发现厨房的垃圾桶里铺满了一层龙虾壳。

“小小昨天吃龙虾了？”祁愿当然知道这代表着钟小小生气了，事实上除了龙虾，钟小小生气的时候喜欢吃一切带壳的贝类。

“是呦，你看看这壳，给剥的七零八碎的，你是没听到，嘎嘣嘎嘣的。”

祁愿不禁笑道:“是我得罪他了，晚一点我给他赔罪。”

钟母心里明镜似的:“你俩确实太伤及无辜了，他昨天那小脸垮的，就逮着这盘菜来嚯嚯。”

“好，我这就去。”

吃完了早餐钟小小窝在床上补觉，只留一个圆圆的后脑勺给祁愿。

祁愿揉揉他的头发，笑道:“我们小小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钟小小:“谁说我不开心了，我开心的很，开心的快要能飞起来了。”

“可是有人告诉我小小不开心了。”

钟小小愤怒的呆毛都立了起来:“你别听我妈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