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夏咬着牙瞪他,骂他“混蛋”。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回击她?
凭什么让她高潮,就能被视为他的一种荣誉?
荆夏红着眼,身体因为快慰而不断瑟缩颤动。而心里的那股苦闷,仿佛又被这种快慰逼到极点,变成汹涌的不甘和愤懑。
明明置身水中,荆夏却觉得自己胸口倏地燃起一把猛火。
她气得哆嗦,伸手拉开霍楚沉的裤链,释放出他胯间那根灼热硬胀的肉柱。
“嗯唔!”
突然的激冷和女人手心温软的触感,让霍楚沉闷哼出声。
他完全没想到荆夏会突然这么做,阳具被她握在手中,指缝刮过凸起的棱头,带来灭顶的快感。
“性从来都不只是男人的权力,凭什么只有你可以用高潮羞辱我?”
面前的女人眉眼狠戾,说话的时候双唇颤抖。
“霍楚沉!”
她情绪激动,厉声道:“别再说什么你肏我的话!你听好了,是我玩你!你能让我高潮,我也能让你射。这种事情上咱们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优越一分!”
话音落下,女人手上收紧,重重地开始套弄起来。
企鹅
第5章 第五十四章 相抗(H)
池水是凉的,她的手心是热的。
两相对比之下,快感愈发强烈,像远处不断拍击礁石的海浪。
阳具被她这么突然一握,霍楚沉几乎忘了手上的动作,一瞬只觉从尾椎到耳心都是麻的。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摄人心魄,食人精血,永远都知道怎么激怒他,更明白要怎么拿捏他!
可是这一刻的快感又那么强烈,强烈到可以瞬间扑灭他心头的怒意。
霍楚沉心尖发麻,喉间不时溢出一两声低吼。
冷白的月洒下来,落在男人湿透的额发,偶有两丝垂落在他深邃的眉眼,狂野又危险,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的皮肤很白,在月光下近乎透出冷色。然而他的眉发和浓密如羽翼的睫毛,黑如深夜,浅浅地映着水色,泛出迷离的光。
他一向冷漠强悍,荆夏其实很少看见他这样蹙眉难耐的样子。
那双黝黑的眸子紧锁着她,额间一根青筋绷起,极力克制,看似专注,却又恍惚,衬得他锋利的五官都有了几分脆弱感。
手中的东西粗长硬硕,显然跟眼前这样的他截然不同,凶悍与脆弱,强烈的对比。
一种难言的快感,像雨后疯长的藤蔓。
荆夏好像能明白,为什么每次跟霍楚沉做爱的时候,他总喜欢盯着她看了。
情欲本就是虚幻的东西,而沉沦的表情,大约是唯一能找到的,关于迷恋的证据。
“嗯、嗯啊……”
仅仅是一息的失神,手上的凶物猛然前冲,像脱缰一般。
荆夏被霍楚沉托着臀抱起,身体挤到她的两腿之间。
“哗”
池面剧烈晃动,水波粼粼。
有潺潺的水翻涌上岸,又淅淅沥沥地流走。
荆夏被他翻了个身,钳住双腿,背重重地压向池壁。
掌中的火热还在跳动,上面经络盘踞,随心跳搏动,在暗夜里恍若有声。
“跟我说说……”
霍楚沉在她耳边低喘,声音沙哑,“和他们比,谁更厉害……”
气息骚动鬓发,窸窸窣窣的痒。
男人轻柔地顶腰,语气柔缓,像喝醉了一样。
“……”荆夏有些语塞。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执拗又计较的男人,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