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在女人的脸上,被灯光映出晶亮,依稀有点缱绻的味道。

荆夏看得心脏一缩。

有只手从喉咙伸进了胸腔,摶着她的心脏,越捏越紧,她忽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没来得及说什么,她起身合上钢琴,匆匆出了房间。

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躲开廊厅上刺眼的灯和身后喧哗的人,她才在顶楼的一处天际游泳池外停了下来。

推开门,海风扑面,带着夜晚的沁凉,她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找酒店的侍者拿了烟,靠在室外的屋檐下点燃。

烟雾袅袅缓缓,她藏在后面,渐渐找回了一些真实感。

离开纽约的这些日子里,她其实设想过无数次两人的见面剑拔弩张也好、针锋相对也罢,总不该是像现在这样。

不温不火,却分外折磨。

她叹气,顺带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眼前的泳池映着月色和灯火,斑斓而破碎。

情绪终于缓和下来,荆夏捻灭手上的烟蒂,转身,却看见门口处端站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