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台了。”

话音刚落,韩渠便觉眼前晃过一团黑雾,转眼间,方才还在原地的晏明空便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股浓郁的沉香气息昭显着方才那人的存在。

一旁榻上的楼庭舒盯着晏明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兀地开口道:“韩渠,教主什么时候来的?”

“教主他……”

韩渠瞧了一眼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心,想到方才这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面上添了几分小心,低声道:“大概半个时辰前来的。”

说罢,他心中犹疑,但也知晓此事不便隐瞒,而自己也不愿对右护法说谎,咬了咬牙道:“右护法,教主并不是突然造访的,是我去流云台寻的他。”

“你……”楼庭舒陡然看了过来,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惊讶,顿了顿才道,“流云台的守卫怎么会放你进去?那里一向看守得很严。”

听见这个问题,韩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道:“之前我无意中帮了教主一个忙,他就给了我一块牌子,让我有事可以去流云台寻他帮忙……”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便越发地小,眼神也不由得开始闪躲起来。

“帮了他一个忙?”

“嗯……”韩渠低低应了一声。

许久都未听到楼庭舒再说话,他忍不住望了过去,正好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那里面蕴藏着的复杂情绪看得人有些心慌,他不觉咽了咽口水,微微凸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现在应该怎么办,告诉右护法之前的事吗?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楼庭舒不再一直盯着他看,而是收回目光,如竹节一般清瘦修长的手微微蜷起抵在无甚血色的唇边,咳嗽了一声,淡声道:“夜深了,你回去吧。”

他的语调与往常并无什么区别,可韩渠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即使听见了右护法的话也没有动弹,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

“怎么,还有什么事要说吗?”见他迟迟未离去,楼庭舒轻声问道。

“右护法……是我不该把教主叫过来的吗?”韩渠拧了拧衣角,面上多了几分做错事的惴惴。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