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有力。

伴着‘吱呀’一声，木门被一只手向内推开。

容色冷淡如雪中寒梅的瘦削青年走了进来，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在见到屋内人的那一刹那，瞬间变得凛然。

四目相对间，晏明空唇角微牵，面色如常道：“许久不见了，右护法。”

楼庭舒扫过再无第二人的房间，跳过寒暄直接问道：“他去哪里了？”

语气沉沉，透出某种叫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尽管晏明空目前并没有和楼庭舒对上的意思，可听见这种类似质问的话也不由面色一冷，嗤笑道：“他？你是说被你藏在这儿的那个傻子吗？”

楼庭书神色愈发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见状，晏明空也不甘示弱，双指成诀指向对方。

气氛登时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

又一道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还伴着来人喜悦的声音。

“阿舒！”

闻声，楼庭舒顿时停下动作，转身往外看去。

韩渠正抱着一堆灵果走到屋前，望着站在门口的人笑得灿烂极了。

“阿舒！”

楼庭舒神情变得和缓几分，柔声道：“你刚才去外面摘果子吃了吗？”

面前人的表情转换得太快，韩渠并未发现的什么不对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生得最为好看的灵果递过去：“家里来了人，我就去外面摘了些果子……但这颗是最大的，给阿舒！”

圆滚滚的红果子躺在沾了些灰的掌心上，那双乌润的眸笑得几乎只剩下一条缝儿，细碎光芒从中泄出，融化了楼庭舒方才心里升起的冷冽。

接过那颗灵果，楼庭舒顺势牵住那只冰凉的手，上前一步低声道：“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