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容色灼灼,眉眼之间虽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锋锐感,可仍能让大部分人对其心生好感。

可韩渠在看见这个人时,却像见到什么可怖怪物一般,整个人如秋日落叶般簌簌发抖,已是惊恐得连脚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怎么会……

昨夜奸辱他的人怎么会是……

他愣愣盯着那个逐渐走近的人,竟然连低头都忘记了,直到一旁的右护法开口,他才惊醒过来,匆匆低下头。

“今日教主来访,是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做吗?”

“三日后,我需要你……”

接下来两人所说的话,韩渠已经无暇去听,整个人恍惚不已,就连晏明空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未曾注意到。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突如其来的重量惊得他猛然抬头,目光对上了这只手的主人。

“右、右护法……”韩渠喃喃。

楼庭舒移开手,微微蹙眉:“你这是怎么了?”

韩渠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半晌,一个字儿也没蹦出来。

“支支吾吾做什么?”楼庭舒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方才你要告诉我的事是什么?”

闻言,韩渠怔了怔,旋即想起了自己被教主到来时打断的话,可、可那时候他还不知晓奸辱自己的人竟是教主……

之前他想要对着右护法倾诉也只是一时情难自禁,现在经历了这般惊吓,那股子勇气也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谁又会相信教主会强迫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若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他也只会觉得这是一个笑话罢了。

如是想着,韩渠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勉强扯了个借口出来,应对眼下的问题:“右护法,其实我今日有些风寒……刚才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早点回去?”

说完,他有些忐忑地看了楼庭舒一眼,为自己的欺瞒感到心虚。

“风寒……”楼庭舒一怔,旋即微微颔首,“那你先回去歇息,明日若是还未好,继续休养也可。”

即使右护法的语调平淡,可韩渠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怀之意。他心中一暖,抿着唇应了声,慢慢从屋中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