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悬,而走进这个圈套的他们……
如是想着,韩渠扭过头看着晏明空线条流畅的侧脸,眸中闪过几分忐忑。
被人给摆了一道,晏明空此刻的表情极为难看,盯着墙上的傀儡眉头皱得死紧。片响后,他冷笑一声:“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了。”
“奚悬。”他沉下脸,说到‘奚悬’两个字时更是咬牙切齿,透着几分恨不得将其碾碎在齿间的意味,“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作为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韩渠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时他忽地想起石室外还躺着一个人,忍不住道:“教主,程崶是不是也是傀儡?方才该不会就是他关的门吧?”
韩渠越想越觉得程崶估计也是个傀儡,心里不由后悔,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将对方一起拖起来,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儿了。
“外面那个是正常修士,而石门上施有阵法,应该是傀儡启动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晏明空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只是这个阵法……”
他的目光停在了傀儡身上,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把插在对方肩头的长剑在下一刻陡然拔出。
看着鲜血从佟严洞开的伤口中喷洒而出,韩渠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耳边传来一道重物落地时‘扑通’声,可手上却没有预想中温热湿腻的感觉。
韩渠睁开眼,一面由浓郁魔气形成的黑墙正立在身前,挡住喷洒的血雨后便缓缓消散,露出后面那具无力摔落在地的傀儡。
不知为何,他心里轻轻一动。
然而不等细想,他便瞥见晏明空已经走到那具傀儡身前,随手用剑拨了拨傀儡身上的满是血迹的衣袍,从中找出了一张洁白的信笺。
晏明空拿起那张信笺,上面染着零星血迹,好在并不影响阅读。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表情让韩渠愈发地看不懂了,忍不住走过去,见对方并未说什么便凑近了些观看信笺上的内容。
信笺上染着零星血迹,好在并不影响看下去。落在纸面上的字迹灵秀飘逸,仿佛能从其中的一笔一画想象出其主人的洒脱灵动。
只是上边的内容却……
‘晏教主若是有胆量,便去书柜上的第三排的第九个格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服下。’
‘若是不敢,还请晏教主在此了却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