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明明距离上次受伤才过去不到十天,为什么现在又……他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有很多话想问,但既然右护法现在不让他说话,那他就不说。
“咳、咳……”
轻轻咳了几声之后,楼庭舒微微仰起头,看向面前默默站着的韩渠。
就在两人对视的间隙里,楼庭舒轻轻抬起手指向隔壁,双唇一开一合却没有半点儿声音泄出。
‘教主能听到。’
眼前人嘴唇张合的动作很慢,韩渠没费多大力气就看懂了对方要传递的意思,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教主能听到他们在这里说的话……可只是一些对右护法受伤的关心询问的话,就算被听到,教主也不会在乎的吧?
除非右护法不能让教主知道自己受伤。
一想到这儿,他骤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惶然地望着右护法。
见韩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楼庭舒轻叹一声,低声道:“去休息吧。”
明白自己现在帮不上右护法的忙,韩渠讷讷着道了一声‘好’,拖着步子走回被分隔出来的那间小室,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满溢出来。
楼庭舒若有所感,朝着他看过来,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落在韩渠的眼中,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
是夜。
躺在小榻上的高大人影几乎是隔不了不久就翻一次身,来来回回翻转数次,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为着的便是不打扰房中的另一个人。
韩渠在榻上躺了快一两个时辰了,却仍然保持着清醒。
右护法苍白的面容不断地在眼前回放着,太多的疑惑挤在心中无法宣泄出来,担忧、惶恐、迷茫……种种情绪混合起来,搅得他心烦意乱,怎样都无法安睡过去。
最终,韩渠泄气似的仰面一躺,阖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再有任何动作。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想起什么,猛不丁一睁眼,望着头顶的横梁陷入了思考。
韩渠决定好好捋一捋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一切的变故好像都是从教主那夜闯进自己的小院里开始……想到这儿,他原本放松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一下,在柔软的床面上滑动着。
然后……第二天,自己就在右护法那里见到了教主,而那时教主好像是有事要吩咐给右护法?
来回滑动的手指倏地一顿,他这时才沮丧地想起,因为发现那个人就是教主,他当时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没注意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接着,韩渠定了定神,思考起后边的事……他想了许久,将这些事情总和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