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更衣时,姜南栀低声道,“昨日太晚,忘了备药,你去。”

静香当即心领神会,“奴婢明白。”

避子药。

姜南栀再一次灌下。

心中便没了隐患。

“公主,这避子药喝多了伤身,您每次都要喝吗。”静香迟疑道。

是药三分毒。

她是怕这药喝多了,会损害公主身子。

“自然,想来阿寒也不希望我生下他的孩子。”姜南栀扯了扯嘴角。

门外,宫应寒刚好听着,“你不必刻意说给我听,公主自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不是吗?”

姜南栀勾唇,宫应寒就是聪明。

她笑了笑,“我是不给我们两人留下隐患,除非,哪一日你信我,我便生。”

宫应寒语塞了一瞬,“难道你就信我?”

姜南栀挑眉,不置可否。

早膳备妥,不等姜南栀开口,宫应寒倒主动坐下了。

南栀好笑,“礼部这两天应该会择出吉日,按照章程来算,约莫最快也要年前完婚,你若有要求,也可以跟我提,我尽量满足。”

这话听着,他跟小媳妇似的?

宫应寒微微蹙眉,“婚事取消。”

姜南栀噗嗤一笑,“阿寒,别闹脾气,这个满足不了。”

可不就像使小性子吗?

真拿他当小媳妇呢?

宫应寒是傲娇的。

“姜南栀!”

“好好好,我不说了,旁的要求,我可以满足。”姜南栀依着他。

宫应寒没胃口了,早膳没吃,大约是气饱了。

“公主,不得了,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素竹一惊一乍的跑来。

南栀挑眉,这丫头一向沉稳,“出了何事?”

瞧见宫应寒也在,素竹缓了口气,规矩说话,“公主可知,昨日谢玉清还的银子哪来的?还有那下狱的崔子规,也被人救了!”

姜南栀眯起眸子,能放大理寺放人,上京有这权势的,必是皇亲贵胄。

“是谁?”南栀眸色沉沉。

“银子是从长公主府出来的,人,大约也是长公主救的。”素竹道。

昨日,公主不放心,便让她打听银子的来处。

万没想到,竟是长公主帮了谢玉清!

“姑母?”南栀脸色凝重。

是了。

上京除了她,也就姑母最有权势。

连父皇都要敬这个长姐三份。

若有姑母开口,崔子规确实能逃牢狱之灾。

五万两银子,对姑母来说,也不算什么。

姑母是姜国第一位有实权的公主。

先皇在世时亲自赐了淮南给姑母做封地。

姑母虽是女子,权势却与亲王无异了。

她还知道,姑母有着同她一样的野心。

若姑母是男儿身,这皇位是轮不到父皇的。

“谢玉清当真无耻,竟转头就爬上了长公主的……”

“素竹,慎言!”

姜南栀提醒。

素竹默默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