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素竹过来树下道,“宫皇子,公主说了,你是驸马,不必偷窥,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宫应寒:“……”

老太太装晕,崔氏坐立不安,姜南栀安然稳坐,不紧不慢的喝茶。

“公主,驸马来了。”素竹来报。

姜南栀嘴角上扬。

抬眸便见宫应寒负手而立,他似乎很喜欢穿深色衣裳。

墨绿,灰蓝,暗紫诸如此类的。

偏他生的眉目清隽,五官冷峻,尤其那双眼睛,看什么都冷凉。

配上深色衣裳,显得愈发深沉。

崔氏一见他,心就突突的跳。

这就是那个质子?

怎会有如此气势?

原以为,这质子比之她儿子,是萤火比之日月,谁料到,这质子竟生了一副好皮囊。

宫应寒走到姜南栀面前,二人站在一起,姜南栀歪头一笑,瞧着竟有几分娇气?

她二人,怎会如此般配?!

崔氏替她儿子产生了危机感。

“公主,在做什么?”宫应寒明知故问。

“在给你挣钱。”姜南栀笑。

“……”

他瞥了眼崔氏,“公主是说,公主府的家财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姜南栀笑着。

崔氏咬紧后牙。

好不要脸!

这二人,竟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知不知道羞耻?

“公主,药来了!”很快,静香回来,“按公主吩咐,奴婢将回春堂的掌柜带回来了。”

崔氏闻言,心里一咯噔,“公主请他来做什么。”

“老夫人犯病,又是一直在回春堂拿药,本宫将人请来,自然是为了老夫人的身子。”姜南栀嘴上说话,眼神却全然没看她。

伸手拉了拉宫应寒的衣袖,眼神示意他坐到旁边来。

宫应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下看戏。

他这样,何尝不算听话呢?

姜南栀眉眼间染上一丝笑意,看向崔氏及回春堂掌柜时,笑意不达眼底,“你是回春堂当家的?侯府老夫人每个月吃的养骨丹,是由你家供养的。”

“正是,养骨丹我带来了,公主只需给老夫人服下即可。”掌柜笑呵呵的说。

崔氏要拿药。

姜南栀只道,“不急,这药昂贵,老夫人吃了真的能醒?”

“自然,药是贵了点,但好药哪有不贵的,能药到病除才是最紧要的。”

“说的对,老夫人每月都在你那拿药,千两银子的药,若无效,老夫人的身子骨也不会如此硬朗。”姜南栀淡淡开口。

“公主说的是。”掌柜赔笑。

心底不免有些心虚。

崔氏比他还心虚。

总觉得姜南栀这话,听的她眼皮子直跳。

“但你可知,蒙骗本宫,是何下场?”姜南栀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凌厉。

掌柜一惊。

立马没了笑脸。

“太医。”听到姜南栀传唤太医,那掌柜和崔氏,无不是心头一紧。

随即,李太医进门来,“臣参见公主。”

“免了,替本宫看看这颗药,究竟用的什么好药,又是否值得一千两银子。”

“是。”李太医上前,要从掌柜手中拿药。

掌柜下意识的不肯。

不肖姜南栀开口,九狸便已拔刀,横在掌柜脖颈上。

后者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