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的病,是他诊治的,取世子妃心头血入药,也是他说的。
如今,被公主拆穿。
府医自知大祸临头,哪还敢为柳溶遮掩。
姜南栀勾唇,“本宫就懒得看你们狗咬狗,静香,扶好世子妃,跟本宫走。”
“是。”静香和兰儿一起,扶着叶婉兮。
“慢着!”周逸云抬手阻拦,“姜南栀,婉兮是我的世子妃,你要带她去哪?”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世子妃?”姜南栀冷嗤,“既然你国公府养不好病,我便接了表嫂去我那里休养,有何不可?”
周逸云说不出话来。
自知理亏。
“好好地国公府,被你搞的乌烟瘴气,哪里适合养病。”姜南栀推开他,“周逸云,你府上的肮脏事还多着呢,劝你好好料理干净,否则来日追悔莫及。”
留下一句警告,姜南栀带人离开。
“婉兮。”周逸云伸手,想留下叶婉兮。
然,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世子,和离书不日奉上,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仇家,我们恩怨两散,不必再见。”
姜南栀风风火火的来,又大张旗鼓的走。
“周悦瑶。”
周逸云叫住妹妹,周悦瑶跟上去的脚步一顿,“叫我干嘛?”
心想,休想困住我。
若是不许我出门,本小姐就翻墙!
“好好看着你嫂子。”周逸云低声道。
周悦瑶一愣,哼的声,“等着后悔吧你!”
说完,一吐舌头,麻溜的跑了。
周逸云枯坐一个时辰,期间府医老实招认了柳溶收买他的事。
“还有别的吗?”周逸云声音冷寒。
府医唯唯诺诺的不敢说实话。
周逸云如杀神般,捡起姜南栀的话,“拖下去,剁了喂狗。”
“世子饶命,我说……我说,世子妃原是风寒,但一拖再拖,如今已是……病入肺腑了。”
周逸云瞳孔一震,身上爆发出怒气与杀意,暴怒的揪起府医,“你说什么?”
府医惊惧求饶。
“世子妃每日都在服药,哪里有一拖再拖,难道你们敢阳奉阴违?”周逸云双目暴戾。
好似要吃人。
他虽少去看叶婉兮,但也吩咐人,好好伺候,务必养好世子妃的身子。
“药是每日都喝,但那药……是用过的药渣反复煎出来的,没,没什么药性……”府医颤颤惊惊的说。
世子妃的药,喝了等同于没喝。
身子也被拖垮了。
砰的一下,周逸云将府医仍在地上,自己心口剧烈跳动,呼吸急促起来,忽然想起叶叶婉兮床头边的那碗药,她真的病了……
病的很严重。
他却觉得她是在装病。
还要取她的血入药。
“她是大夫,她自己会医,为什么不说?”周逸云双眼猩红。
不,她说过的。
是他没有相信。
他为什么没有相信?
采药……治他眼睛的药,真的是柳溶采来的吗?
“世子。”这时,门口传来娇弱的声音。
柳溶进门来。
瞧见府医趴跪在地上,柳溶心里一咯噔,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
再一抬头,便看到周逸云阴沉的脸色,柳溶心口一紧,“世子,府医是犯什么错了吗,可是他触怒了世子?”
周逸云面色冷寒,一步步逼近她,“你真的得了心疾与寒症?”
柳溶脸色微白,手中捏着帕子,捂着心口,一副受了惊吓,柔弱小白花的样子,“世子,我的病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