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让南栀觉得,他食言。

姜南栀参与政事的流言不知怎的传了出去,朝堂民间都对此议论纷纷。

有说姜南栀是细作的,来窃取黎国机密。

有说姜南栀心机深沉的,妄图染指黎国皇权。

还有说姜南栀使美人计,诱惑新帝对她言听计从。

一时间,不乏讨伐姜南栀的声音。

民众开始排斥她,拒绝她成为王妃,更不接受她将来做帝后。

说她狼子野心。

还有流言,说新帝做了两套冠服,其中一套,便是给姜南栀。

那可并非是封后的冠服。

而是与新帝登基时的冠服一样!

却做成了女款的样式。

新帝这是要干什么,把江山让给姜国女吗?!

坊间流言愈演愈烈,说什么的都有。

贤妃听到这些流言,笑醒了,“看来不需要本宫做什么,她就先被京都百姓厌弃了。”

好啊。

真是个好消息。

“可成王还是没找到,本宫也不能高兴的太早了。”贤妃叹了声。

宫应寒虽未正式登基,但早朝免不了,朝堂上气氛低压,大家都想说,关乎姜南栀参政的事,但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头。

后宫不得干政。

何况是姜国女呢!

万万不行的。

新帝对姜国公主,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些?

宋家。

宋太师只有宋嫣儿一个独女,所以对她十分看重。

“父亲,可听见了外面有关姜南栀的闲话?”宋嫣儿会时常与宋太师说起京都局势。

宋太师抬头道,“来的正好,听闻你在贤妃宫里,与姜南栀起过争执?”

宋嫣儿眼神一闪,轻声道,“哪能啊,她是寒王带回的女子,我怎会与她起争执。”

“没有最好。”宋太师说,“寒王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太子即便没死,也改变不了局势了,如今寒王兵权政权尽在手中,为父也只能选择追随,如若不然,以寒王的手段,待他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就晚了。”

他当众念出先帝遗诏,便是上了宫应寒的贼船,没有回头路了。

“你切勿与姜南栀为敌。”宋太师叮嘱道,“不论流言是不是真的,寒王能让姜南栀参政,便说明对她的爱重,此女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宋嫣儿抿唇,“只怕晚了……”

“怎么?你招惹她了?”宋太师拧眉。

宋嫣儿摇头,“不是我,是贤妃娘娘,想给姜南栀一个下马威,所以叫姜南栀进宫,多有敲打,当时我也在场,我是怕,姜南栀觉得我在针对她。”

宋太师叹了声,“贤妃疼爱你,你也要注意分寸。”

“是。”宋嫣儿乖巧道,“父亲,还有一事……”

“何事啊。”宋太师随口问。

“姨母她…似是想将女儿指给寒王。”宋嫣儿声音有些弱。

宋太师当即心领神会,“她这是要将你当成拉拢新帝的工具!”

贤妃与新帝,虽说有个母子名分,却并无母子情分。

贤妃往日是如何对待宫应寒的,大伙心知肚明。

如今成王失踪,贤妃便想先稳住宫应寒,谋个倚仗。

“为父都未曾将你当成联姻的棋子,贤妃岂能!”宋太师不悦道。

太师亦是戎马半生的人物。

眼界见识并不狭隘。

他也不需要用女儿为家族牟利。

贤妃原想将宋嫣儿许给成王,宋太师就没同意。

“父亲息怒。”宋嫣儿安抚道,“姨母也是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