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寒王一人。

这份蛰伏的心性,远超常人。

其秉性,难以捉摸。

南栀立在偏殿的小花园里,听到正殿里百官洪亮的声音,她知道,宫应寒胜了。

终于,宫应寒开口了,“宫中新丧,先置办父皇的丧礼,继位之事,等过了头七再议。”

“臣等遵旨。”百官异口同声。

众人心中,宫应寒已然是新帝了。

“你是哪个宫的?”

忽然,身后传来温润声,南栀闻声看去,然后愣住了。

张意心道,坏了。

女人的福音,男人的天敌来了!

南栀眨眨眼,“你问我吗。”

“自然。”对方一笑。

看到南栀隆起的孕肚,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加深笑意,“姑娘看着眼生,是刚入宫的?我怎没见过你,你这肚子……”

“大祭司,还请莫开玩笑!”张意立马插足,开玩笑,再让他说句话,主子墙角都要被他撬了!

大祭司?

南栀一顿,他就是宫应寒提过的,黎国大祭司?

竟如此年轻。

如此……俊美。

他身长玉立,肩宽腰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袍衬得他气质绝尘,南栀从未见过,五官生的如此精致细腻的男子。

南栀忍不住细细打量两眼,他皮肤白皙,眼尾上挑,唇如樱色,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的,内眼角带着淡淡的樱红,与唇色相呼应,他额间,有个菱形的图纹,似花钿一般,神秘又诱惑,脸型凌厉与柔美并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看到他,会忍不住让人怀疑,同样是鼻子眼睛,生在他身上,为何就那样好看。

“在下临夜,还没问姑娘叫什么?”临夜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好似周围的空气都是他的陪衬。

张意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主子的人,你也敢撩拨?”

临夜围着姜南栀打量一圈,道,“我如今算是知晓,能令寒王乐不思蜀的原因了。”

姜国,有南栀啊。

临夜勾唇,“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但若是一公和一母,便可行。”

南栀:“……”

他在说什么东西?

这人还是不开口的好!

末了,临夜以手挡嘴,在南栀面前小声说了句,“母虎向来比公虎厉害。”

南栀嘴角一抽,“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临夜一笑,“自然是夸你。”

我谢谢你了!

“你们在干什么?”幽冷的嗓音传来,临夜眉梢轻佻,对南栀说,“你的虎来了。”

南栀一笑,宫应寒就走近了,高大的身影将南栀挡在身后,警告临夜道,“离她远点。”

“真霸道。”临夜啧啧吐槽,“虽说你各方面略逊我一筹,但也不必如此如临大敌,我很让你忌惮吗。”

宫应寒眉眼沉沉。

临夜见好就收,可不敢惹怒这个煞神,“我是来为先帝占卜下葬的时辰,别拿你那死鱼眼瞪我,须知嫉妒使人变丑陋。”

宫应寒:“……”

张意心想,谁来管管他的嘴啊!

临夜施施然的走了。

宫应寒带南栀出宫,南栀诧异,“不用给黎帝守丧吗。”

宫应寒凑近她,“临夜生的好,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好看。”

“是挺好看。”南栀凭良心讲,“大祭司竟不是个糟老头子。”

反而年轻貌美。

“他人模狗样,不及我好。”

南栀被他逗笑,眸光盈盈的望着他,“你在担心什么?”

宫应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