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噤若寒蝉。
姜禹川抬眸,“诸位可还有兴致继续狩猎啊?”
“不不,不了,不猎了,再不敢了!”
姜禹川扫了眼被当做猎物的犯人,“监察司有监察百官之权,顾大人好好查查,看看是哪个衙门,将犯人拿出来供大家射杀取乐,让他整理好身家,等着抄家吧。”
顾淮卿:“……臣领命。”
公子哥中,有一人跌坐在地,“完了…”
正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
姜禹川瞥了眼,看来是刑部的犯人。
“顾大人认识宣王世子么。”
顾淮卿摇头,“臣不认识,但臣知道宣王父子,老宣王与先帝是堂兄弟,这一代的宣王与陛下,说是兄弟,却并非手足,到了宣王世子,与太子您是平辈,宣王世子的确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蜀地便是宣王三代人的封地。”
姜禹川嘁了声,“什么兄弟亲戚,扯了几辈人,臣子就该守好臣子的本分,攀什么关系,单是这猎人的游戏,便足可见宣王父子是个什么德性。”
此话,顾淮卿倒是赞同。
猎人,何其残忍凶狠。
“臣回去定当查清楚,给太子一个交代。”顾淮卿道。
“你无需给孤交代,跟父皇交代清楚便是。”末了,姜禹川还补充一句,“那宣王世子,你给孤狠狠地打,出什么事,算孤的。”
太子不说,他也会的。
“臣会秉公执法。”对宣王世子的杖刑,他绝不手下留情。
临走前,姜禹川交代,“将人犯送回大牢,死了的,埋了吧。”
被当做猎物的犯人感恩戴德。
他们虽有罪,却罪不至死。
进城后,顾淮卿便说了告辞,他要先回监察司写一本折子,言明宣王世子所行之事,呈给陛下。
姜禹川让他走了。
并叫他带走了宣王世子。
姜禹川犹豫着,他是回东宫,还是先回阿姐府上,想着,回阿姐那方便自在些,反正阿姐不在,府上无人,于是决定,先去公主府休整一番。
“太子?”
不想,拐角遇到一个人。
熟人。
“太子怎会在此?”苏依依语气娴熟,刚一靠近,姜禹川便无意识的退了步。
苏依依察觉到了疏离感。
“太子,你怎么了?”她觉得,太子不太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他好像,变了?
她前几日才在宫里见过太子一面,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他好像变黑了?
皮肤不如之前白净。
且面容似乎也比先前刚毅了许多。
姜禹川拧眉,“你怎么在这?”
“我路过此处…”苏依依一顿,不经意间垂下视线,诧异道,“太子受伤了?”
姜禹川低头,他的披风上,沾了些脏污的血迹。
是刚才林中那些犯人求救时弄脏的?
他都没注意到,苏依依却注意到了。
“孤无事,你有事吗?”他没什么表情的问。
苏依依一噎,“没事。”
没事他就走了。
就,走,了?
他擦肩而过,顺手解下沾血的披风,搭在胳膊上,头也没回的走了。
苏依依转头,他去的是公主府的方向?
太子怎么不回东宫。
他对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些?
次日朝堂上,众臣议事,宣王突然跑了进来,“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求陛下,为老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