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温柔了,可南栀被他磨的不上不下,那种想要个痛快,又不得痛快的感觉,真磨人。

磨了她半个时辰,南栀就嘟囔说不要了。

“真不尽兴。”她埋怨。

宫应寒笑了,“再忍忍,以后一定让你尽兴。”

南栀瞥了眼。

但也爽到了。

门外,张松匆匆而来,迎面差点撞上素竹。

张松脚步一顿,他往左,素竹就往左。

他往右边绕,素竹往右。

“你别拦着我,我有急事禀报主子。”张松无奈。

素竹指了指天,“只要天上没下刀子,你就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

“备水。”门里传来宫应寒的声音。

素竹微笑,“因为要备水。”

主子叫水,后知后觉的张松瞬间明白过来,莫名尴尬,“要不要我帮你?”

“想被你主子罚了?”

里面必然发生了点不可描述的画面,哪有他一个做属下的进去伺候的。

张松悻悻,“我是说帮你抬水,你想哪去了!”

素竹背对着他,弯了弯嘴角。

宫应寒亲自抱着南栀清洗干净,不让她劳累一点。

南栀沉沉睡下。

张松才有见主子的机会,“主子,大祭司来信,催问主子什么时候回去,圣上不行了,太子逃窜在外,都需主子主持大局,主子要是不放心公主,可带公主一起回黎国,想来黎国百官也不敢说什么。”

宫应寒无奈,“你当我不想带她回去么。”

张松了然,只怕是姜南栀不愿跟主子回去。

“宫明哲有消息了么?”宫应寒问起。

张松正要开口,张意来了,“主子,太子有消息了。”

“说。”宫应寒抬眸。

“太子逃往了中州。”张意道。

中州,是黎国的城池。

且中州是太子母族发家的地方。

中州驻守的,是宫明哲的舅父,领兵十万。

宫明哲逃往中州,定是想卷土重来。

“太子此前被秦将军重伤,后被姜国长公主救走,长公主竟没杀他。”张意好奇。

宫明哲将长公主之女掳回黎国,囚禁在太子府。

按理说,长公主不会轻饶了他。

竟还叫他重伤逃亡。

“他是如何离开旦州,逃亡中州的。”宫应寒沉声道。

察觉到主子的怒气,张意谨慎道,“主子恕罪,旦州一战后,都在忙着恢复秩序,修复旦州城,故而疏忽了,谁也没料到,宫明哲还能活着。”

命真硬!

都被秦升一剑捅穿了,还能苟延残喘。

“旦州所有陆路,水路都有派兵把守,只有一处,没有搜查……”张意迟疑一下,接着说,“长公主的花船。”

宫应寒闻言,呵笑一声,“宫明哲有点脑子,知道借用长公主的花船逃出,即刻传令,大军退回黎国,除了镇守边境的,其余兵马退至耀州。”

耀州与中州相邻。

耀州增兵,便可牵制中州。

“是!”张意去传令。

花船,是运送长公主遗体的。

长公主自裁后,遗体送回淮南安葬。

送遗体的花船,没有人会仔细翻查,宫明哲倒是会藏。

宫明哲是藏身丈母娘的遗体下,才得以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