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川阻拦,“你不就是想要人质吗,孤替阿姐。”

“请太子退后!你怎及公主金贵。”铁卫道。

姜禹川咬牙,南栀拉着他,“好。”

“阿姐!”

百姓很多,南栀一人,可救全部百姓,倒也值。

南栀迈出脚步,楚玄骁和姜禹川虎视眈眈,铁卫满意道,“秦家军听令,将公主请上城墙。”

南栀被秦家军逼着,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风很大。

刮的南栀睁不开眼睛,风中都是土腥味。

历史何其相似。

她再一次,被逼的上了城墙。

南栀眼睫轻颤,其实她有点腿抖,面上极力保持镇定,眼底却藏着一丝恐慌。

她恐高,有心理后遗症。

秦家军人多势众,旦州兵力尽归他们,楚玄骁与姜禹川并不占上风,姜禹川望着阿姐的身影,厉声道,“你们可知今日所为,是将自己送上绝路!”

此举,与谋反无异。

论罪当诛!

姜国的兵,触犯姜国律法,赔上的是自身性命。

长公主将秦家军视为蝼蚁吗!

远处,有马蹄声,扬起漫天沙尘。

南栀好似理解,为何要她上城墙了。

是她的援兵来了……

楚玄骁耳朵尖,发觉地上细微的震动,“有大批人马往旦州来了,是铁骑。”

姜禹川眼睛一亮,“是宫应寒?”

楚玄骁看不见城门外,“但愿吧…”

铁骑震动越来越近,从沙尘中,寒光凛冽的铁骑现身,大军直逼旦州而来。

“果真来了!”铁卫眼底闪过一抹惧意。

他们心中知晓,留下的,将是替长公主赴死的。

因此,铁卫面色决然,姜南栀就是最后的挡箭牌。

姜南栀于兵马中,一眼看到了宫应寒,此情此景,画面仿佛和前世重叠,他率领大军,临兵城下。

南栀笑了,宫应寒还真是神兵天降。

他信守承诺,来接她了。

宫应寒望着她,四目相对,她仿佛听见他说,“别怕。”

南栀不怕。

从他出现,那点惧怕也消失了。

宫应寒拉起重弓,搭弓拉弦,箭头对准了姜南栀。

铁卫看他举动,慌了神,冲着城墙下大喊,“寒王,看清楚了,这是你的女人,想要她活命,就速速退兵!”

宫应寒没理。

箭在弦上,他一松手,‘咻’的破空声,利箭直逼南栀而来。

箭矢贴着她的脸颊射过,箭尾的羽毛,蹭到了她的耳坠,只毫厘之差,便划到她的脸。

但宫应寒准头很好。

那支箭,射穿了威胁她的铁卫。

随即,宫应寒马蹄跨过城桥,铁卫被一箭射杀,南栀便成了唯一的目标,其同伙的刀锋对准了南栀。

南栀一惊。

下意识的偏头闭眼,身子靠在了城墙上。

她感觉到了后背的腾空,南栀白了脸,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一支弩箭飞来,射中余下铁卫,替南栀解了围。

“阿姐,没事吧?”

姜禹川朝她飞奔而来,顺势瞧见,宫应寒在城墙下。

看到姜南栀背靠城墙的一瞬间,宫应寒肝胆俱裂,仿佛有种南栀掉下来过的错觉,令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玄骁在下,击杀匪盗,里应外合,助宫应寒打开了城门。

秦家军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