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无奈,只得让他跟着。

西南铁骑换了装扮,伪装成普通护卫随行。

一行人低调前往旦州。

姜禹川看了眼南栀,“阿姐的身子再风餐露宿下去,撑不住,她腹中还有一个,必须要找地方休养,进城吧。”

阿姐若出事,没法跟宫应寒交代。

南栀笑了笑,弟弟真的成长了。

知道心疼人了。

没出过远门,她还是想简单了。

连续个把月都在路上颠簸,大部分时间睡在马车里,南栀从不否认自己身娇肉贵,现在又有着身孕,她奔波不起了。

殊不知,她们还没进城,身后山坡上,就被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上了。

楚玄骁骑马回头,一双鹰眼目光敏锐。

“怎么了?”姜禹川问。

楚玄骁摇头,“无事,匪城嘛。”

进城后,环境也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她们没有惊动当地州府,而是在驿馆安顿下来。

但是。

南栀病倒了。

姜禹川与楚玄骁心急如焚。

找了郎中来看,郎中说,“这位夫人应是连日奔劳,又有身孕在身,损了气血,加之染了风寒,这才发了高烧。”

“你只说,如何治?”姜禹川眉眼沉沉,“不拘用什么药,治好我阿姐。”

“不可,不可啊。”郎中忙说,“公子可是不为你阿姐腹中胎儿考虑?这若要保全胎儿,许多药材是不可乱用的。”

姜禹川拧眉,“那怎么办,阿姐要如何退烧?”

“若用药退烧,对胎儿损害极大,如果要保胎儿,便只能自己熬一熬了,我再去配些温和的驱寒方子,看看能不能挺过来吧。”

“我阿姐身体娇贵,你让她自己熬过来?”姜禹川寒着脸,脸色吓人。

“这,这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郎中为难。

孕妇染了风寒,本就对胎儿危害极大。

“若要为病人的身子着想,就请你们拿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胎儿。”郎中说。

姜禹川磨牙,保大保小的问题,应该问他们吗?

“两个都要保!”他道。

“那就只得听老朽的,且让她熬一熬,老朽配点驱寒的药,且看她熬着。”郎中道。

姜禹川想发毛,被楚玄骁拦了下来,“无妨,有劳老先生了。”

郎中这才开方子。

楚玄骁再让人跟着去拿药。

还好有素竹和静香贴身照顾,不至于乱了方寸。

姜禹川守在床头,他从未见过姜南栀生病的样子,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生病的姜南栀看起来十分不安,往日明艳的眉头紧皱,瞧着十分脆弱。

“阿姐,听得见我说话吗?”

姜南栀烧的迷迷糊糊的,耳边有絮叨声,姜禹川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烫,“阿姐,你高热不退,不若……不要孩子了吧?”

姜南栀昏昏沉沉的,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手。

姜禹川瞧着她有反应,他叫来九狸,“宫应寒那个人老谋深算,上京城都有他的据点,旦州未必没有,尽全力去找,想办法给宫应寒送信,让他没死就滚过来见我阿姐。”

“是!”公主病了,只要是为公主好的,九狸便听他差遣。

宫里。

顾淮卿将他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姜武帝,并说明老爷子病重,想去岭南看一眼,求姜武帝的恩典。

顾淮卿还算有分寸,他没直接说,想接老爷子回来。

只说请命去剿匪,并找回赈灾银。

姜武帝想了想,“念在你一片孝心,剿匪朕允了,不过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