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气势汹汹的朝着老太太走过去,顾宁赶忙护着,“你还想打娘不成……啊!”

岑晚晚甩手一巴掌,打在顾宁脸上,“我不打她,我打你。”

“宁儿!”老太太心疼不已,抄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人,“岑晚晚,你大胆!”

拐杖没能落在晚晚身上,顾淮卿抬手拦住,打在了他胳膊上,“娘,别闹了。”

老太太气的拐杖捶地,“你是叫猪油蒙了心了你!究竟是谁在闹,你看清楚没有!”

顾淮卿头疼,“娘,算我求你,回隔壁院去,怀安,带娘回去。”

顾怀安皱眉,“大哥,你何必这么迁就着她…”

顾淮卿眼神有些冷,顾怀安怒而不言。

岑晚晚转身,懒得听他们一家人扯皮,嘴角挑起冷嘲,“早些和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家没有一个人是开心的,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顾淮卿只觉心累。

四月初,清明时节,雨季便多了。

上京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

阴雨绵绵,气候都变潮湿了。

太医来给姜南栀请平安脉,孕期三个月,但南栀的腰身还是盈盈一握,没有任何改变。

“公主脉象平稳,偶尔注意忌口便无大碍。”太医叮嘱道。

南栀颔首,让素竹送太医离开。

连日阴雨,南栀却有些忧虑,直到朝堂传来消息,南方多地发了水涝,河岸决堤,县城被淹。

“幸而百姓伤亡不重,只是,多数百姓房屋被冲毁,钱粮付之一炬,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九狸低声禀报。

南栀望着阴霾的天气,“你去通知晚晚,让她将囤下来的米面准备好,父皇此时应当正为此事头疼呢。”

“是。”九狸去办。

姜武帝确实头疼,户部说,国库虽有了填充了些,但现在是有钱无粮。

市面上米面粮油都被哄抢一空。

米粮价格飞涨。

且多地断粮。

那些粮商都趁机哄抬粮价。

“朕偌大一个姜国,你告诉朕,买不来粮食?”姜武帝阴恻恻的。

户部硬着头皮,“陛下,这有粮食的地方稍远,南方水涝迫在眉睫,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南北相距较远,等粮食运过来,百姓都饿死了。

这话户部没敢明说。

要说哪里的粮价哄抬的最狠,那就是受灾周边城镇的。

若无朝廷赈灾,百姓根本就买不到粮食。

“陛下,公主求见。”这时,殿门的宫人禀报。

姜武帝抬眸,“传她进来。”

户部以及其他几名官员悄悄松了口气。

“儿臣见过父皇。”南栀行礼。

“免了,南方水涝的事,你应该听闻了,有什么对策么。”姜武帝摆手,直接开口。

众臣汗颜。

陛下问公主,好似显得他们这些大臣无能似的。

“父皇,儿臣恰好有,这便来为父皇解忧了。”南栀说。

“还真有。”姜武帝脸色得意,“说说,如何解忧。”

“我手上囤了些米粮,应该足够支撑百姓渡过难关。”南栀道。

众臣诧异,“公主竟事先囤了米粮?”

“公主怎知会有水涝?”

“公主囤了多少米粮,怎知够吃?”

大臣们一句接一句。

听着是在质疑她?

南栀勾唇,“不多,也就囤满御书房这么多吧,我想应是够灾民吃了。”

大臣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