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微微颔首。

表示可以一信。

萧家的根基都在上京,萧长风从一个小将,混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

他不会毁了萧家的。

“此事宜早不宜迟,传旨,长宁侯与苏正行即刻领兵,若忠勇侯当真点兵出关,朕许你们可先斩后奏,死活不论。”

“臣遵旨!”

萧长风与苏正行二人异口同声。

“苏爱卿,派人困住相府,万氏族人,不得出相府一步。”姜武帝又道。

苏振业颔首,“老臣领旨。”

外面风平浪静,上京城内已是暗流涌动。

“父皇!”

这时,太子来了,“童临关该防,水路更该防。”

姜禹川,他来凑什么热闹?

姜武帝面上不显,“想说什么,直言。”

姜禹川颔首,“儿臣只是觉得,既然忠勇侯与万氏联合谋逆,我们也应该防患于未然。”

南栀眯起眸子,挑了挑嘴角道,“太子成熟了。”

淮南水路,直通上京。

且淮南兵马,想必水性极好。

水路确实该防。

防的是谁,不言而喻。

姜武帝心领神会,“给你一千人马,水路由你设防。”

太子眼睛一亮,“儿臣领旨。”

姑母若没有动作便罢了,若有,便叫她有来无回。

一番部署下来,商议到了天黑,才放苏家父子以及萧长风出宫。

次日,长宁侯和苏侍郎,天微亮便悄然出了城门。

姜禹川带人,埋伏在护城河的各个关卡上,想要走水路潜入上京城,护城河便是唯一的通道。

只要水里敢冒出人头来,就会被岸上埋伏的弓箭手射成筛子。

来往上京的船只,也会一一接受盘查。

这一切只在暗中进行,并未惊动上京百姓。

“母妃,你一夜没睡,究竟是怎么了?”姜北鸢见万嫔憔悴的厉害,听宫人说,母妃坐了一整晚没合眼,姜北鸢觉得,母妃好像在害怕什么?

“这是什么……”姜北鸢安抚万嫔时,发觉她手中握着个东西。

但当她想拿出来时,万嫔猛地变脸,“别碰!”

她声音尖锐,沙哑的厉害。

眼神也阴森。

姜北鸢吓了一跳,“母妃……我不碰就是,你到底怎么了?”

那是什么东西?

母妃为什么握在手里,一夜不松手?

万嫔却忽然说,“鸢儿,你去和亲吧,对,我去求陛下,送你去和亲!”

说着,她惶恐不安的起身,却因为腿麻了,险些没站稳,姜北鸢和宫女及时扶住她,“母妃,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送我去和亲,我不去!”

万嫔坐的太久,腿麻的像有蚂蚁啃噬,她缓了会,才喘口气,“此一时彼一时,母妃这是为了你好,来人,替本宫梳妆,本宫要去见陛下!”

她目光坚定。

再不做决断,就真要被万家连累了!

和亲,没准还能保全姜北鸢的命。

万铭那个天杀的,居然让她给陛下种毒。

手中的毒药,决不能叫姜北鸢看见,会吓到她的。

“母妃,你来真的?”姜北鸢惊了,“你真要去求父皇,送我和亲?为什么啊?大漠那种苦地方,你忍心让我去受苦吗!”

“那也比丢了性命强!”

万嫔脱口而出,呵斥道。

姜北鸢傻眼了。

什么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