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嫔摇头,“兄长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如今想挽回万家的声望,就要先挽回帝心。”

“帝心岂是那么好挽回的。”万铭冷哼,“陛下眼里何曾有过你们母女。”

这话,无疑是往万嫔心口插刀子。

万铭有意勾起万嫔的怨恨,“眼下黎国虎视眈眈,陛下身边无人可用,曦月,你可想做皇太后?”

曦月,是万嫔的本名。

万嫔震惊,惊慌的看了眼四周,差点要去捂万铭的嘴了,“兄长你快住嘴,当心隔墙有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得呀!”

这话,兄长怎么敢说的?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叫人听见,不得落下个谋逆之嫌!

皇太后,她想都不敢想。

何况,她也没有资本想。

她没有诞下皇子,只有个女儿。

当不得太后。

“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万铭问她,“甘心永远被人压一头,你的女儿,永远被皇后的女儿压一头?”

“兄长,你够了!”万嫔压着声音,“兄长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的吗?”

她还以为,兄长是要助她恢复位份。

“娘娘,从贵妃降为嫔,滋味儿不好受吧。”万铭声音冷淡的有些刻薄。

万嫔板着脸,“你是我兄长,做什么要往我身上捅刀子!”

她气的扭头就想走。

万铭说,“宫里捧高踩低,人人皆是如此,只要你听为兄的,皇太后的位置,你也能坐一坐。”

万嫔顿住脚步。

眼底是藏不住的惊恐。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兄长莫不是得失心疯了?”万嫔咬紧牙,“我无皇子傍身,能当哪门子的太后!”

何况太子在朝,稳坐东宫。

陛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是啊,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她是外人。

万嫔心中不免悲凉。

“没有皇子,可以过继,但你如果不为自己争,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万铭道。

万嫔心惊肉跳,“疯了!”

真是疯了。

万嫔忽然理解,陛下为何会厌弃万家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从前本宫竟未发觉,兄长有这份心!”

狼子野心!

“曦月,陛下心里没有你,他也不喜爱三公主,你们母女还有什么指望。”

万嫔忍不住,“够了,当初送我入宫的人,难道不是你?如今我失宠,你不说帮我固宠,还在这里踩我痛脚,你究竟是何居心!”

为了万家的权势,送她入宫的是他。

如今嫌她失宠了?

在万铭眼里,她算什么?

棋子么?!

见她如此,万铭放软了语气,“好妹妹,听我的,贵妃的权势哪里比得上太后。”

万嫔不想听他蛊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握着她的手,塞进她手心,然后低声在她耳边交代几句。

万嫔瞪大眼瞳,赫然松了手,“你……”

她目光惊颤,万铭却死死抓紧她的手,不让她松开,那小小的瓶子隐匿在她手心,“陛下不爱你,帝王的情爱掌握不住,能握在自己手里的,只有权势,你都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万嫔白了脸,手中微凉质地的白玉瓶,就是个烫手山芋,她好像握住了一团火球,烫手啊!

“万铭,你放开本宫,你疯了,要疯别拉上本宫!”万嫔急眼了。

“万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