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见过姜南栀,也说过他叫呼延烈,但从未说过,他是郡王呀!

呼延烈是大漠的郡王,他母亲是大漠的长公主,但要说呼延烈来此是否有其他目地,南栀并不清楚。

前世,她未曾多关注过此人。

但大漠与姜国结盟,确有其事。

目前来看,呼延烈并非敌人。

“全上京城都知道你是谁。”随从阿泰说道。

大漠使臣,看呼延烈这一身与姜国人截然不同的装扮,有谁不知道?

呼延烈啧了声,“就你会顶嘴,我交代你的事,有眉目了么。”

阿泰说,“卑职查到大王子是被一家商户收养,但尚未确认。”

商户?

呼延烈琢磨着,“知道人在哪么?”

阿泰说,“知道。”

“走,去瞧瞧。”呼延烈身着塞外的服饰,身上以银饰做装饰,头发不似姜国男子戴发冠,他墨发披散,发丝中编了小辫子,同样配以银饰,相得益彰。

一整个异域风情。

阿泰没动。

呼延烈回头,“怎么?”

“郡王,走反了,这边。”阿泰指着与他相反的方向。

呼延烈一看,“不早说。”

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往皇宫的方向吗?”

阿泰回了个默认的笑脸。

呼延烈看出不对,“王兄今日也会进宫?”

阿泰点头,“应该会。”

呼延烈:“……”

“见过公主。”

呼延烈后脚来,就看到姜南栀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她刚下车,周围人就纷纷对她行礼。

姜南栀只是微微颔首,便入宫去了。

她们就在背后嘲笑,姜南栀被人抛弃,笑她和郑青染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她比郑青染命好些,有陛下罩着,她和郑青染一样,都不知廉耻。

这些话,南栀听见了。

姜国与黎国马上就要开战了,她却还怀着敌国质子的孩子,叫人不耻!

“寒王都不要她了,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野种。”她们压低声音耻笑。

南栀顿步,是本宫最近太仁慈了?

叫她们一个两个都蹦跶到本宫头上了?

她侧目,却听见有人替她出头,“宫门外议论公主,活的不耐烦了?你,还有你,我看你们连规矩都没学好,还是先回去好好学学规矩,这宫宴就不必来了。”

姜圆圆指着方才几个对姜南栀评头论足的人说。

背后说人闲话,不免心虚,她们都这么小声了,姜圆圆是怎么听见的?

“县主,我们是受邀的家眷,你撵我们回去,不合适吧!”女眷们心虚道。

姜圆圆哼笑,“你们是想去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对质?”

她们自是不敢。

“一个个跟长舌妇一样,嘴碎。”姜圆圆哼了声,进了宫门。

女眷们面面相视,面色难堪。

姜圆圆追上南栀,“你有孕,不宜动气,我替你教训她们了。”

南栀弯了弯唇角,“多谢。”

姜圆圆打量她,“我就说你胖了,原来是有孕在身,如今局势紧张,你要多加小心。”

南栀微怔。

“我说的不对?”

为何这个表情看她?

南栀摇头,“从前未发觉,你如此通透。”

姜圆圆耸肩,“现在发现也不晚。”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入宫。

呼延烈玩味的瞧着,“那胖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