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阎王那,也得给我滚回来。”宫应寒冷声。

“是!”

张松去请人。

南栀醒过来时,躺在自己房间的榻上,她偏头,看到宫应寒和李霁在说话。

“公主醒了…”静香担心死了。

宫应寒闻声,坐到她旁边,“南栀,感觉好些了吗?”

南栀想起身,宫应寒在她背后放了个靠垫,“本宫怎么了?”

她记得,像是有人推了她。

“公主受了冲撞,一时晕厥过去,眼下已无大碍……”李霁说。

南栀抬眸,“我怎会晕厥?”

李霁看了眼宫应寒,有些哑口难言。

姜南栀蹙眉,“看他做什么?李太医,本宫的身子,一直是你在负责调理,本宫问你,本宫脉象如何?”

不想,李霁忽然跪下,“请公主恕罪。”

南栀心口一沉,面上不动声色,“这是做什么。”

李霁叹了声,“臣有负公主的嘱托,公主已有一月的身孕…”

南栀僵住。

手指无意识的摸上小腹。

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不对劲,都是有苗头的。

南栀说不出什么心情。

她看了眼宫应寒,面色肃然,“本宫一直在服你给的药,为何会……”

李霁道,“许是那药出了差池……”

“这是你一个太医该出的差池吗!”南栀语气凌厉了几分。

李霁颔首,“请公主责罚。”

南栀想罚,宫应寒握住她手背,南栀话音顿住,宫应寒眼睛里有亮光,语气似乎带了一丝担忧,“南栀,你现在不易动怒,你有火气,冲我发。”

姜南栀抿唇,“你早就知道了?”

宫应寒知道瞒不住,“只是猜测,现在确定了。”

难怪,他在新婚夜都能忍住不碰她。

什么猜测。

他便是料定,她有孕了吧?

似乎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南栀神色冷凝,“李太医,你利用了本宫对你的信任,往后不必在本宫跟前伺候。”

李霁揪心,“臣谢公主宽容。”

静香惊呆了,公主竟有孕了!

“你们都退下。”南栀开口。

静香等人退出门外。

南栀眼神平淡的看着宫应寒,“怎么收买李霁的?”

李霁是父皇指给她的太医,若非宫应寒收买,一个避子药,又怎会出差池?

她仿佛褪去了热情,宫应寒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初入宫时,李霁的父亲为贵妃看诊,少了一味药,我给了他。”

南栀明白了。

所以李霁父子,欠他一个人情。

南栀记得,李霁的父亲是主动请辞的,但她具体不知,是替贵妃看诊之后,才请辞的。

宫应寒选择坦白从宽,“原是想与宫中太医结个善缘,我若在宫中出事,也有个照应。”

南栀没说话。

原来宫应寒早在入宫为质时,就想到了要收买宫中太医,为他谋条便利。

他事事想的这样周全。

南栀忽然觉得,似乎连自己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她一直以为,是她在掌控宫应寒的情绪,现在,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和宫应寒,究竟谁才是棋子?

姜南栀的性格,爱恨分明,今日若不说清,只怕她心中那一分爱意也要收回。

宫应寒小心握着她的手,“我以这份人情,让李霁修改了避子药的配方,让那药失了几分药性,那时我想,若能父凭子贵,你就会永远是我的。”

南栀险些气笑了,“父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