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胖了,你不得嫌弃?”南栀调侃道。

宫应寒默了默,“你怎样都不嫌弃。”

会胖的,他心想。

墨娘眼观鼻,鼻观心,公主十有八九是有了!

错不了。

她是女人,不会看走眼的。

“公主。”静香进门道,“慧王府送了信函来。”

南栀一看,落款是姜圆圆。

南栀瞧过内容,笑了声,“还真来了。”

宫应寒瞥见白家字样。

姜圆圆在信上说,扬州白家的来上京了,不过白家不敢找慧王府,白氏在嫁给慧王做续弦之前,就生下了白芙蓉,白家知情不报,自是不敢再碍慧王府的眼。

姜圆圆得到消息,白家想找两位公主。

她一想,上京城的公主,只有长公主和姜南栀,三公主被禁足,白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南栀看完信,九狸就来了,“公主。”

“白家来了?”南栀挑眉。

九狸止住了话音,公主似能未卜先知。

“白家是来求官的,见见。”南栀说。

她示意宫应寒,将头上的首饰取下来,戴着压脖子。

白家主是个生意人,长得就一脸奸猾,白家做的是贩盐的生意。

只不过,贩私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南栀来时,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很快低下头,“扬州白雄,见过公主千岁。”

南栀抬眸,“听闻白家是扬州富商,白家主来找本宫何事?”

“白某惭愧,白家本与慧王府结亲,奈何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与慧王府姻亲不成反生仇怨,我已将那逆女逐出白氏族谱,此番前来,是听闻各地遭灾,白家虽是一介商贾,但也是姜国百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白家亦想为朝廷分忧。”

将白氏逐出族谱,白家便可避免慧王府追责。

好一个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好一个为朝廷分忧。

南栀听着对方冠冕堂皇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白家主想如何为朝廷分忧呢?”

“白某愿在税银之上,多加二十万两,为陛下和公主分忧。”白雄笑眯眯的说。

分忧的意思是,这二十万两,是孝敬给公主的。

姜南栀挑眉,“白家主想求什么?”

白雄闻言,笑意更甚,公主果然上道。

他道,“扬州做的是水上漕运的生意,这漕运极为复杂,白某想以这二十万两向公主和陛下讨个方便。”

南栀勾唇,“方便白家做生意?”

“公主聪慧,正是如此。”白雄道。

“白家主想要个怎样的方便,不妨直言。”南栀戏谑道。

白雄一犹豫,道,“扬州的盐运提举司……”

南栀眯起眸子。

盐运提举司,官职虽不高,但却是个肥差,管盐运,多少人想求的位置。

贩盐是暴利,亦有多少人铤而走险,贩卖私盐,一旦抓获,便是抄家灭门之罪。

有了盐运提举司的虚名,便可光明正大的贩盐,从中牟利,不可估量。

南栀似是笑了笑,“二十万两,买盐运提举司的位置,白家主有点小气啊。”

白雄略略一惊。

看来公主并非跋扈无脑,她懂盐运里面的弯弯绕绕。

若能借着朝廷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贩盐,二十万两确实不算什么。

然,南栀却在白雄的面相上,看出了死相。

此人必死。

“白家愿意再出十万两,公主您看如何?”白雄加价道。

听闻岑家十万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