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寒淡淡,转头看南栀,“我不是吗?”

南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是。”

楚玄骁:“……”

宫应寒似是笑了,“小王爷,听见了?”

“听见又如何?”

楚玄骁咬牙。

宫应寒微笑,“听见就滚。”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眼睛里都是杀气。

“你凭什么叫我滚。”楚玄骁拳头硬了。

要不是在公主府上,高低要试试宫应寒有什么本事!

“凭南栀选择的是我。”宫应寒面不改色。

她选我,你就得滚。

宫应寒眸色幽冷。

眼看两个男人就要打起来的架势,南栀起身,站在宫应寒身侧,身子被他宽大的衣袖挡了大半,看起来就是一对璧人。

“楚玄骁,我就不留你了。”她说。

楚玄骁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心中失落,“公主……罢了,什么时候公主不想要这个烂黄瓜了,我就在对面恭候公主。”

他捞起自己的盔甲和披风就走了。

气氛安静下来。

张松悄悄给素竹使眼色,口语说,“走…”

空间留给主子和公主。

素竹岂会那般没眼色,她默默退下,并关好房门。

张松扶着柱子,脸色青白,默默扶着墙,回自己房间。

素竹竟瞧着,他背影有几分单薄。

她想起,张松被罚了三十仗。

换做常人,三十仗早爬不起来了。

他竟还跟着他主子奔波。

真不要命。

“你等等。”素竹叫住他。

张松回头,素竹走到他身侧,“跟我来。”

张松犹豫了一瞬,默默跟了上去。

素竹回到自己房间,张松识趣的没进去,她挑挑拣拣的,拿出一瓶药,“这是金疮药,公主赐的,你拿去吧。”

张松诧异。

金疮药,他自是有的。

主子给他的药,不比军营里的差。

见张松没动作,素竹蹙眉,“你嫌弃?那罢了。”

不要算了。

她还不想给呢。

“没有嫌弃…”张松一伸手,拿药时就碰到了素竹的手,素竹猛地缩手,“赶紧走吧!”

张松莫名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拿药走人,素竹关门前,张松又拦门道,“谢谢。”

素竹点头,没说什么。

南栀畏冷,又缩回榻上,她敛眸压下心里的思绪,声音平淡道,“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宫应寒默了默,随即坐在榻边,倾身靠近她,“我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又岂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南栀愣住。

这才是宫应寒吧?

这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吧?

南栀默默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截,盖住下巴,糯糯道,“哪有什么可乘之机。”

说的好像她来者不拒一样。

宫应寒低眉,幽深的眸光缱绻看她,“我放弃了原有的计划,得了一个你,这是我应得的,对吗。”

南栀抿唇,宫应寒本质还是黑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