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奴婢,出卖主子,她又多了一个必死的理由。

她只是不甘,想问问清楚,主子为什么变了?

此话一出,姜武帝虎躯一震,“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宫应寒要做什么?

杀南栀?

始终沉默的陆君澜乍听此话,猛地抓住南栀的胳膊,出于保护的姿态,将南栀拉到自己身旁,“公主,离他远些。”

宫应寒果然不安好心。

十指相扣的手,被迫分开。

南栀垂眸,看着自己素白纤细的指尖,平静的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宫应寒眸色沉沉。

面上冷如冰霜。

云漓绝望的苦笑起来,她没有理姜武帝,只痴痴的望着宫应寒,“主子,你为什么还不杀了她?她自甘下贱,对你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你为什么还能容忍她!”

云漓就是不甘心。

反正主子都要她死了,她发泄似的吼出来。

宫应寒脸色始终冷淡,冷的令人发寒,“我原想,将你尸首送回黎国,现在看来,你不想回去。”

云漓眼神惊慌的闪烁,她触怒了主子。

她不该这么触怒主子的。

违逆主子的,都没有好下场。

可什么都不说,她就有好下场了吗!

“你以为主子真的喜爱你吗?不过是你勾引,否则你早该是一具尸体了!”云漓豁出去了。

就算死,她也不想让姜南栀好过!

南栀面色不变,“如今是我活着,你要死了。”

云漓恨极了。

“带下去。”宫应寒吩咐。

进门的是张松。

自己人动手,总好过禁军来。

云漓千不该,万不该背着主子企图和姜南栀作对,更不该和姜北鸢狼狈为奸。

每一条都触了主子的逆鳞。

“你自行了断。”张松道。

若让禁军来,则是杖毙。

自行了断,也算给云漓一个痛快。

云漓失望的哭,“张松,主子就是被那个女人蛊惑了,你为何不劝着主子,任由主子被姜国公主迷惑!”

张松拧眉,“云漓,你越界了!主子的事,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云漓咬着唇。

“主子做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无论有没有姜南栀,主子都不是你该肖想的。”张松不悦。

云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个奴婢。

肖想主子,本就罪该万死!

“陆卿,禁军统领一职空缺出来,朕有意让你顶上,你意下如何啊?”御书房安静下来,姜武帝说起正事。

万长泽被罢免。

禁军统领一职不能没人。

想来想去,交给陆君澜,姜武帝最放心。

正好,他刚交了兵符,担任禁军统领,正合适。

“陛下旨意,臣愿誓死为陛下效忠。”陆君澜道。

“好,朕稍后就让人下旨。”顿了顿,姜武帝又道,“秦蔓毕竟是朕的侄女,她虽未正式嫁你为妻,但也在嫁你的路上,如今人不见了,你帮着找找。”

陆君澜明白陛下的意思。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袖手旁观。

“臣明白。”虽没有正式拜天地,但陆君澜心里是有一份责任在的。

仅限于责任。

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