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一颗心跳动起来,面露欣喜,并且挑衅的睨了眼姜南栀,主子是不会放弃她的!
姜武帝面色不悦。
长公主像是抓住什么话柄,“这黎国细作,竟是寒王的人?我蔓儿失踪,可是寒王所为!”
南栀蹙眉,“姑母这话,就有些断章取义了。”
“南栀,蔓儿被人掳走,这细作方才唤他主子,你没听见?”
长公主叹了声,“本宫知道,你与寒王有情,你被儿女情长迷了眼,可姜、黎两国只是表面上休战,黎国狼子野心,恐从未放弃过犯我姜国边境。”
“于公,你是姜国公主,该为国之大义,分清敌我,于私,你与蔓儿是自家姐妹,你要分得清里外人啊。”
长公主一副苦口婆心,‘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然,字字句句都是在拱火。
话里话外都在往宫应寒身上引火。
南栀勾唇,好一个敌我,里外,好一个国之大义。
“姑母,宫应寒还没说什么呢,即便是死刑犯,也有个招供说话的机会呢。”
南栀笑了笑说,“我知道姑母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姜、黎两国联姻是真,总该听听宫应寒怎么说,姑母觉得呢?”
我知道你很急,急着给宫应寒泼脏水,但你先别急。
长公主听出了姜南栀嘲讽的意思。
“细作方才亲口承认,寒王是她主子,本宫也想听听,寒王如何开脱。”长公主甩袖。
“长公主说完了吗?我可否能说话了。”宫应寒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是在嘲讽长公主话多,独断,专横,长公主牙痒痒,这个质子,死装!
姜武帝闷笑,瞥了眼,“有话就说。”
“是。”宫应寒颔首,清贵而乖觉道,“云漓不是细作,只是个奴婢。”
姜武帝不傻,这云漓一看就跟宫应寒关系匪浅。
不会是宫应寒在黎国的妾室吧?
但眼下,宫应寒是他女婿,他自然不可能拆宫应寒的台,那岂不是下南栀的面子吗。
云漓痴迷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怀,就算是奴婢,她也应该是主子心中最有分量的奴婢!
“一个奴婢,能从黎国远赴姜国,寒王这话自己信吗?”长公主质疑。
“我信。”南栀说,“能从黎国到姜国,想必是平时做惯了粗活的,不然也吃不了这个苦。”
姜武帝:“……”
长公主:“……”
云漓:“……”
南栀这脑回路,不一般啊,姜武帝心想。
又有点胡搅蛮缠那意思了。
云漓咬紧牙,她才是那种粗使奴婢!
姜南栀故意贬低她!
“南栀,不必扯开话题,就算是奴婢,也是宫应寒的人。”长公主道,“我只要她招供,将蔓儿掳去了何处,旁的本宫可以不追究。”
长公主似是做出了让步。
宫应寒垂眸,眸光幽冷,“云漓,你背叛了本王。”
“不,没有,云漓没有背叛主子!”云漓摇头,卑微道,“奴婢死都不会背叛主子的!”
宫应寒面上没什么波澜,“秦蔓在哪?”
云漓抿唇,“奴婢也不知道。”
“那你便无用了。”宫应寒说。
云漓大惊,“主子,奴婢知错,奴婢确实不知……奴婢只知道,是太子掳走了她。”
太子。
自然不会是姜国太子。
那便只有黎国太子了。
云漓说,“奴婢听到消息,太子救过郡主一命,所以太子要带走她。”
长公主面色紧绷,宫明哲,真该死!
她派